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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为什么不恨我，甚至愿意给我工作。

  &1dquo;因为我知道，”商言尘双目微阖，纤长的睫毛小幅度地颤动，&1dquo;如果他那个时候真的被你钓到了，是我应该放弃他。”

  他说：&1dquo;这么容易就被另一个人吸引走，那他根本不值得人留恋。”

  他故作轻松地耸耸肩：&1dquo;不过理智是一回事，本能又是另一回事。就算我现他不值得，也没办法马上离开。有些东西，已经成了习惯，没那么容易摆脱。”

  &1dquo;没错，”余开霁淡淡道，&1dquo;明明已经有未婚妻了，我随便几句话，就深夜来陪我的男人，就算不遇见我，也会轻易被其他人勾走。男人嘴里的深情最不值得信任。”

  &1dquo;但我还是不希望，你去伤害无辜的人，比如他的未婚妻。”商言尘说。

  &1dquo;是他们自己蠢。我帮他们看清男人的嘴脸，他们反而对我恨之入骨。”

  &1dquo;不，你确实在伤害他们。”商言尘说，&1dquo;如果你真的只是想帮他们，有很多更温柔的方法。你其实是想赚钱。”

  余开霁喉咙里好像卡了什么东西，出艰涩的吞咽声。

  &1dquo;我还是不希望你去嘲讽他们。”商言尘垂眸，&1dquo;他们被那些男人欺骗，已经很可怜了。”

  &1dquo;他们才不会觉得自己被骗，只会觉得我是狐狸精。”余开霁冷哼，妩媚的狐狸眼眯了起来，&1dquo;不是每个人都是韩祎。就算是韩祎，也在周莫身上浪费了太多时间。”

  商言尘只是笑笑：&1dquo;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

  两个人陷入短暂的沉默。

  余开霁收敛起轻浮的神情，严肃地鞠躬：&1dquo;对不起。”

  商言尘澹静地看着他。

  &1dquo;只是对你的，不是对其他人的。”余开霁直起身，&1dquo;我仍旧觉得那些对我喊打喊杀的人是蠢货。”

  &1dquo;但你不一样。”他深吸一口气，露出久违的狐狸般的笑容，&1dquo;我居然不想看你伤心。”

  &1dquo;到底我是狐狸精，还是你是狐狸精?”他抛了个媚眼。

  &1dquo;从物种来说，我应该是鹿。”商言尘一本正经地说。

  余开霁身上，终于焕出商言尘第一次见他时的神采。

  贺徵虽然还是很嫌弃余开霁，但既然是商言尘的决定，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帮商言尘把合同的细节又细化了一遍。

  周莫那个角色，已经找好了适合的替代人选，余开霁是没机会了，不过商言尘按照约定，帮他约了其他的试镜。

  如他所料，余开霁准备得很充分，顺利地得到了角色。

  商言尘颇为欣慰。

  贺徵在剧组待了两周，终于还是要回公司办公。

  商言尘知道他来的时候就很匆忙，公司有很多事都没解决，在这里逗留这么久，已经是极限。

  飞机是第二天上午的，商言尘拍戏的时候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