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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向杜沁然淡淡笑了下,转而道:“不过饭后倒的确有事与夫人商量。”

  许是谢景澄今日分外温和,饭后再次提起接风宴时,杜沁然倒也没那么抵触了。

  只是她依旧有些提不起精神,听谢景澄说话时也有些蔫蔫的。

  谢景澄见状,用手语问阿砚道:请人再去催一下谢韫礼夫妇。

  说曹操,曹操到。

  林若寒照旧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清脆的声音响起:“舅舅,你找我们何事啊?”

  她跨步进门,身后跟着谢韫礼。

  林若寒余光瞥见纸上的字,一字一顿地念道:“接、风、宴?”

  林若寒低头时,错过了几人之间的暗潮汹涌。

  谢韫礼一进门,便眉梢一挑,朝舅母杜沁然暗送秋波。

  杜沁然一瞧见他,便又想起那封令她胆战心惊了许久的私通小纸条,ptsd犯了,下意识坐直了身子。

  目不斜视的模样,就差在脸上写满“不近男色”

四个大字,比出家十几年的和尚都要清心寡欲。

  “咳咳。。。。。。”

方才还好好的谢景澄突然“体弱多病”

了起来,咳得面色绯红,立刻夺走了杜沁然的全部注意。

  眼见谢景澄身子就要往前倒,杜沁然连忙上前帮他一下下抚着背,嘴里担忧问道:“夫君你没事吧?方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咳起来了?”

  谢景澄无力地靠在杜沁然身上,温热的鼻息在她腻白脖颈处激起一阵阵战栗。

  杜沁然下意识地想缩脖子,却被男人修长如玉的指尖拢住了肩。

  力气不轻不重,恰好不允许她退缩。

  谢景澄嘴里道:“无碍。”

  眼神却与杜沁然身后的谢韫礼四目相对。

  谢景澄轻轻勾了下唇,眼底滑过一抹漫不经心的嘲意,指尖渐渐收拢,宣誓着浓浓的占有欲。

  谢韫礼足下扎根站在原地,定定看着似乎被谢景澄整个笼进怀中的杜沁然,面色阴沉得能滴水。

  谢景澄目光滑过他,偏过头转向杜沁然,又轻声唤了句:“夫人。”

  杜沁然应道:“。。。。。。嗯?”

  当杜沁然应声的那一刻,谢景澄便已经不费吹灰之力,在这场无声的对峙中成为唯一的胜者。

  她是他被世俗礼教认可的妻,是三书六礼明媒正娶的夫人。

  谢景澄在慢条斯理地告诉谢韫礼:你若是还喜欢她,便是冒世间之大不韪,觊觎自己的舅母。

  谢韫礼眼睁睁看着,被袖子掩住的手紧紧攥成了拳。

  可明明。。。。。。是他先来的。

  “诶,所以你们是准备策划一个很有意的宫宴吗?”

林若寒突兀地出声,打断了几人之间的暗流涌动。

  毫无所觉的杜沁然见谢景澄呼吸平复后,顺手给他倒了杯参茶,答道:“不并非关键,关键是手头拮据,要如何用最少的银两充最大的场面。”

  谢景澄在旁补充道:“宫宴有三大头:装潢,酒水,赠礼。不若我们便从这三方面开始?”

  此时的谢韫礼似是想通了什么,也敛了神色,放松下来在桌边坐下,开口道:“赠礼想必是无法节俭的,只能从另外两处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