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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爹地爹地晚上我要跟你睡好不好?”

疯的一头汗的水草突然从水色的背后冒出来,抱住水色的手臂来回摇晃,他这是趁着今儿人多撒撒娇,要不然就他们一家五口在的时候他可不敢这么放肆。

水草低着头故意不去看全三的面色,一味拉扯着水色的手臂央求,水色笑的无奈,伸手在水草的小鼻子上刮了一把说:“瞧你都多大了还粘人,要是长大娶了媳妇也来跟爹地睡吗?”

“嗯!”

小将军毫不犹豫地点头。

水色一时起兴,继续逗弄儿子说:“那你媳妇咋办?”

天真无邪的孩子想也没想,张口就来:“让她跟爸睡。”

全三:“…………”

这一家五口,老爸是大醋缸,儿子是小醋缸,整天里腻歪着水色不放手。

今儿全三说啥不能惯着小醋缸,不是他不孝,三爸可算走了,刚坐在那一顿冲身边的水色送“秋波”

,今晚说啥得搂着这人亲热亲热,岂有被死小孩破坏的道理!

“嘿!

嘿!

嘿!

我说你们是听还是不听了啊???”

廖响云扯嗓子吆喝起来,根本也不管人家夫夫一对一对的浓情蜜意或者小打小闹,在那极其没有眼力架的一度岔开他们的话题,“妈个头的搞毛线啊?刚才还那么期待,说了一半就不给说了,是想憋死我怎么着啊???”

“说说说,你赶紧的继续说,”

跟王子置了气的全二没好气的回着廖响云,这流氓心眼小,王子一气他,他就中招。

第023章天意

“啊—那我可就说了,哈哈哈哈,”

廖蹄子欢欣鼓舞,整个餐桌上就看着他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这不是我把你们大哥救了吗,别看我是整形医师,那也是悬壶济世救你哥于水火之中。”

其实除了迟骋之外,整个餐桌上根本没人在听他回味从前,全三勾着水色的手指在那频频暗示,水草赖在水色怀里吭哧瘪肚,全二跟王子坐在对面不知道在争执什么,一个面红耳赤,一个横眉立目。

“迟骋,”

廖响云喜洋洋地抬起头看向男人那双温柔的眼,“你那会儿一定是对我一见钟情了是不是?”

“是。”

如果善意的谎言可以要一个人心花怒放,那么,爱你的人至少不会吝啬。

“其实我当时根本不打算理你们,因为我听到了枪声,就想着你们不是什么好人,”

眨着眼睛,廖响云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可当我突然瞧见你也留着长头发时我的想法立即变了。”

迟骋没有打断廖响云,像守护着他的骑士,为他夹菜、剥壳、倒酒,然后听着他很是高兴地诉说着过往。

“知道为什么吗?”

张开嘴吞掉迟骋送到他唇边的虾子,浑然不知的用舌尖蘸了蘸迟骋的指腹,依旧眉飞色舞,“因为我嫉妒了,这个世界上怎么还能存在除了我之外梳长发还这么帅气的男人呢?所以我决定过去会会你,在伺机劝你把长发剪掉,嘿嘿。”

“然后你就爱上我了是吗?”

迟骋满目的宠爱,他拿小他两岁的廖响云当孩子,许是他涉足那个圈子的事儿,他喜欢白纸一张的廖响云,可以要他恣意在上面放笔,他就爱他的真实一面。

“谁爱上你了,是你爱上我了好不好?要不然你干嘛绑着我不让走?”

噤噤着鼻子,活像一只捍卫食盘的小母猫,谁敢动他的盘子他跟谁急。

迟骋笑了,温柔尔雅,不接廖响云的话茬,继续默默为廖响云挑鱼刺喂鱼肉。

当年他一度猜忌廖响云的真实身份,怎么都不肯相信一切只是巧合,认为廖响云是敌手派来的卧底,甚至是条子的眼线,现在看来,的确不是巧合而是天意。

“砰!”

的一声,骤然打破了餐厅的温馨与浪漫,众人闻声看过去——是全二起身一脚踢倒椅子。不解,狐疑,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