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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予乔仰起头,喉间溢出一声轻而绵长的“嗯”
,像是拉丝的棉花糖。
她逐渐地头晕目眩,在他制造的热流中沉沦。
……
卧室没拉窗帘,午后的阳光自全景落地窗洒下,落在窗边的白色地毯上,金与白的交相辉映,耀眼得叫人睁不开眼睛。
江予乔浑身绵软地陷入灰色床单里,时嘉琛却在这时慢条斯理起来,如同拆解礼物的包装,修长的手指在她衣料上翻飞,整个过程被他无限拉长。
江予乔咬住下唇,酡红着脸,无法忍受他肆无忌惮的目光,伸手捞过枕头,侧头将脸埋了进去。
“成套的。”
时嘉琛俯身,右边手肘撑在她耳侧,呓语般,低声说着。
江予乔却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穿成套的内衣,她早该想到,对眼前这个男人来说,这样无异于火上浇油。
卧室的窗帘一直没有关,因位于高层,视野一览无际,万里无云的天空像蓝色的海洋,起初是平静的,后来慢慢浮动蜿蜒起来。
江予乔开始还能注意到天空、阳光,可到了后面,她的注意力便完全集中在时嘉琛的手上。
她两鬓和后背都冒出涔涔的汗水,死死咬住下唇。但没过一会儿,她再也忍不住,便放肆地让自己出声音。
她指尖一次次地抠着床单,似花朵般绽放。
他是眼光独到的收藏家,她就是他爱不释手的绝世孤品;他是造诣非凡的丹青手,她就是他下绚丽绽放的红色蔷薇;他是心灵手巧的西点师,她就是他点缀在奶油上的那一簇小小的、细嫩的、粉色的裱花。
床头抽屉“砰”
地一声轻响,宛如赛前裁判的哨声。
江予乔在久违的充盈中落下泪来。
时嘉琛微微支起身子,拇指在她眼下滑过,低声问:“怎么了?”
江予乔摇头,隔着水雾望着他,喉间哽咽:“好想你。”
时嘉琛头有点乱,是她刚才动情之时不小心抓的。这种凌乱让他看上去像一个初尝人事的大男孩,因为她的“好想你”
,送上最纯粹、最完整、最有力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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酣畅淋漓之后的平静显得格外空虚,但有彼此的拥抱,孤寂感就被轻易驱散,满足而恬淡的心绪便盈满心头。
两人一直睡到下午三点多,江予乔率先从时嘉琛的怀中醒来,入目便是一张俊俏的脸。
时光好像特别优待他,明明都已经是三十几岁的人了,可他脸上的皮肤却依然那么白皙紧致,下颌线清晰分明,鼻梁高挺如耸立的山脉。
他的眼型也长得极好,睫毛纤长浓密,眼尾微微上扬,是让人心动的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