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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说对不起我,你没有对不起我。这世上本就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恨,我很感谢你曾带给我的美好回忆。我也很抱歉此前对你带来困扰,以后不会了。”
戚堂忽然好想告诉她,如果她愿意的话,自己不会再嫌她了。
这时有人过来,哪怕是同样的白衣,那人的风姿依旧一骑绝尘。卓然如茂林修竹,行动似明月照影。
是谢弗。
谢弗是来找隐素的,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隐素脑子里突然冒出一句话: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看来她是躲不过去了。
一个是国公府嫡子,一个是侯府庶子,谢弗一出现,戚堂心里的自卑就冒了头。谢世子对傅姑娘的偏顾,他是看得清清楚楚。相比谢世子,自己似乎什么也帮不了傅姑娘。
这一刻他深深痛恨自己的无能,如果他不需要仰人鼻息,那么他是不是就可以大声告诉傅姑娘自己的心意。
以前傅姑娘追着他缠着他的时候,他是那么的不为所动。若是他现在改变心意,旁人定会以许他是贪图傅姑娘如今的身份,想借傅姑娘的身份得到柳太傅和赵山长的扶持。
他纠结时,谢弗已至跟前。
“傅姑娘,原来你在这里。”
所以谢弗真是来找自己的。
隐素第一次觉得这人出现的频率有点高,说好的高不可攀的神秘白月光,怎么变成随地可见的地上霜了。
人都怼到她眼前,她总不能装看不见。
她只能装作惊讶的样子,问:“谢世子,你找我有事?”
谢弗极其温和地看了戚堂一眼,戚堂却好似感觉到灭顶的碾压,不得不识告辞。他的心是酸涩的,是难受的,脚步却是越走越快。
清风徐徐,叶影横斜。
风吹起二人的衣,如翩然起舞的两只白蝶。叶间的光影在他们身上流转着,好比是斗转星移的流年如梦。
玉骨般的手中,是一个玉白的瓷瓶。
“这是润喉膏,冲水服下即可。”
原来这位世子爷是来给她送药的。
真是有心了。
隐素莫名生出一丝愧疚,谢弗是何等皎月般的人物,从始至终对她都未有过任何偏见。她还躲着避着,真是太不应该了。
她接过瓷瓶,再三道谢。
消受了这美人恩,她得好好想想梦里怎么应付那个疯子。但愿疯子是个忘性大的,忘了让她叫夫君那一茬。
她前后分别和戚堂谢弗见过,落在有些人的眼中简直是怒火中烧。那窥探的眼睛被嫉妒染红了眼,恨不得用眼刀子将她刺穿。
“好一个不要脸的!
她真当雍京是陲城那样的小地方。光天、化日之下不知检点,妄想自己不该妄想的人,简直是无耻至极!”
“可不是,她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就算是空有一个曾相国弟子的名头又如何,一个不入流的伯府之女还敢攀高枝,当真是可笑!”
这两个说话之人,一个是宋华浓,另一个是宋华浓的跟班孟蓁。
隐素心道小葱被打的仇她还没报,姓宋的竟然不知死活撞上来。来得好还如来得巧,既然如此她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