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 (第1页)
许肆月无暇多想,准备等晚上再跟雪沉细谈这件事,关键时期,不得不防备一切可能的麻烦。
她赶去顾雪沉身边,见他站在墙边,还很乖地戴着她亲手给扣上的帽子。
心顷刻变得软糯无力。
许肆月拍拍脸,让自己看起来红润愉快,飞扑过去,跟他十指相扣:“雪沉,他被你虐得可惨了,我受过的委屈你全都给我讨回来,我们这就回病房。”
来时的路走到一半,周围不再有人,通向VIP楼的路程安谧寂静。
顾雪沉停下来,再次俯身把许肆月抱起。
“你……”
“之前人多,你不让我抱,”
他低声说,“现在行了么。”
许肆月怔住,借着路灯和月色着迷看他的脸。
她很乖地没有挣扎,糯糯藏进他颈窝里:“我不怕人多,谁来看我都愿意,我是担心我老公会累,腿会酸,抱着我辛苦。”
从前那么多需要掩饰需要口不对心的爱,现在都要最直白。
她亲了顾雪沉耳垂一下:“雪沉,我不在意别人,我只在意你。”
顾雪沉继续向前走,手臂却在控制不住收紧,下巴绷着,雾蒙蒙的眸子里有了柔光,过去许久,都到了楼外台阶上,他才缓缓给了她一个“嗯”
。
许肆月搂着他笑,她明明看见雪沉耳朵红了。
进了楼顾雪沉也没放她下来,一直到走出五楼电梯,守在附近的江宴一眼看过来,一肚子要说的话全卡住,心脏要被眼前画面吓裂。
他愣了一瞬,急吼吼冲过来,情急下什么都忘了,冲口道:“许肆月你盼着沉哥死是不是!
他都病那么重了你还让他抱你?!
你是有多金贵!
我求你别作了行吗!
你行行好放过他!
你把他弄成这样还不满意——”
“江宴!”
顾雪沉声线阴冷,两个字咬得算不上多重,江宴却浑身一抖,从骨头里往外冒寒气。
沉哥这样好陌生,他觉得自己刚才好像迷迷糊糊死过一回了。
许肆月抚着顾雪沉微凉的后颈:“雪沉,他怪我是对的,你先让我下来。”
顾雪沉双手扣得更用力,眼帘撩起,对着江宴:“许肆月没有任何错,听得懂么?”
“听得懂……”
江宴干涩说,“听得懂听得懂!
那个沉哥,我……”
他慌慌张张找话题,想把这事遮掩过去,一下子瞄到顾雪沉衣襟里若隐若现的一个小东西,发现熟悉,立马来了精神,亢奋说:“哎嘛沉哥,你在哪把这护身符找出来了?两年前我陪你上山,你一个头一个头磕到寺庙门口,膝盖都磨破了,就为了给嫂子求平安,结果也没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