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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还喷出了一口血,显然之前的刑罚已伤及了他的内脏。
别?人或许不懂,贺永安却比谁都明白其中的门道。
这一看,就是行刑的人受了贿赂,用刑的时候下手过重导致的。
心?中的恼恨不由更盛,贺永安再?次狠狠一拍惊堂木,“刚才对?任铁生?施杖刑的是哪几个!
?”
站于?大堂两边的衙差中,至少有一半“噗通”
一声跪在了地上,“求大人饶命!”
他们心?里也明镜似的,贺永安既然能这样问,就必然已经现了他们的猫腻,若是乖乖认罪,顶多也就挨几个板子,毕竟这种事哪个衙门没有?县太爷自己也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若继续负隅顽抗,让县太爷下不来台,那就不是几个板子的事了,县太爷一怒之下将他们定罪收监也不无可能。
“你们收了那宋慧娘多少贿赂?”
贺永安黑着脸问。
“二……二百文钱。”
“区区二百文钱就能让你们视我大晟律法于?无物!”
贺永安咬牙看着堂下跪着的几人,扬手将一支火签扔在了地上,“来人!
押下去?,每个人十个板子。”
“是!”
另一半衙差上前,一人架起一个,出了大堂。
不多时,外面便传来了此起彼伏打板子的声音。
那阵仗,真?是要多震撼有多震撼。
宋慧娘这时显然也吓坏了,小脸煞白,掩在衣袖下的手指也抖个不停。
“宋慧娘!”
贺永安看准时机,又狠狠一拍惊堂木,喊着她的名字道:“你可知?罪?”
宋慧娘浑身一颤,猛地抬起头?,嘴唇也跟着哆嗦起来,“民……民妇知?罪!”
她说着便深伏于?地,嘤嘤哭了起来,身子也抖成一团。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她已经完全破防,下一步就该将如何毒害张二狗,又如何陷害任铁生?的事全盘拖出时,她却颤颤巍巍地抬起头?,梨花带雨地说道:“民妇知?罪!
民妇不该贿赂衙差,让他们在对?任铁生?施刑时下手重一些。”
“但民妇这么做,也只是恼恨那任铁生?心?狠手辣,想让他多吃点苦头?罢了。”
“他可是毒害了我的夫君啊!
我那可怜的夫君,才二十岁啊,正当壮年,却因他而丧命,我也沦为孤寡,至此无依无靠……难道我不该恼恨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