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塔罗其人 (第1页)

作者:福禄寿喜一锅返回目录加入书签

再混乱的场面,塔罗也经历过,他不慌不忙得示意黑铠骑士继续上前,将象征荣耀的织物盖在了所罗门王的身上。塔罗最后用略显贪婪的眼神,望了一眼那块罗盘,这是他梦寐以求的宝物,没有之一。

塔罗:“如果可以,我愿抛下一切,跟随我王一同离去,再做你的仆人,在你身边我将毫无畏惧。。。。。。如果可以,我会尽我所能,将光的力量洒向纳斯唯尼亚大6的每一个角落,继承我王的遗志,不再征伐,用光明驱散黑暗,令邪恶无处遁形。。。。。。如果可以,我将世世代代效忠所罗门王族,直到时间的尽头,直到流干最后一滴血。”

塔罗庄严的环视着所有人,众人无不为之动容,女人们擦拭着眼泪,男人们肃穆的低下了头。塔罗展开双手,闭起眼睛,深呼吸。忽然,眼神坚毅的望向众人,高喊道:“安息吧,国王—所罗门!”

管风琴奏响,气势恢弘。几名肌肉健硕的男人合力摇动着一个巨大的齿轮。这时,众人才注意到圣殿石台的正上方,有一个巨型石棺的盖子被四根粗壮的铁链吊着,缓缓落下,不偏不倚的盖在了石台上,合体成完整的石棺。石棺下面的地,也在下沉,将整个石棺送到地下那无尽的黑暗当中。。。。。。

众人纷纷围了上来,无数洁白的鲜花,一同丢了下去。谁也没注意到,在棺盖与石台之间有一枚金币,闪烁着不一样的光芒。

塔罗做完这一切,稍稍松了口气。突然,圣殿内冲进一队银铠骑士,为的正是所罗门王的儿子汉斯,王位的第一顺位继承人。汉斯的骑士团,显然刚刚经历过战争,有些狼狈。连父王的最后一面,他都无缘得见,汉斯的愤怒瞬间涌上心头,他抽出腰间的利剑,直指塔罗,怒吼道:“塔罗,你受死吧!”

要说塔罗,他真是个可怜人。没有父母,或者说,他也不知道父母是谁。也没有朋友,他天生就是那种不招人喜欢的体质。更没有幸运的眷顾,从小到大,好像没什么好事,能降临在他的头上。也许越是不曾拥有,就越是渴望。他尝试着融入大家,装傻卖笑,为了能让小伙伴们带他一起玩,为了能在温暖的家里吃上一顿饱饭,他甚至都愿意少活几天,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塔罗生活的地方,叫堪塔亚,在纳斯唯尼亚大6的西偏北方,属于比较贫瘠的部族。荒原占到堪塔亚总面积将近8成,只有两个镇子稍微繁华一些,如果能被称作镇子的话。13岁的他,个子到是挺高,但身材瘦弱,两排肋骨清晰可见,毛偏重,如果有那么个把月不打理,俨然就成了野人。他的眼睛很独特,黑眼球比一般人小很多,看上去会让人感觉他很阴险、狡诈,这可能就是他不招人喜欢的原因吧。

依照惯例,塔罗在夜幕降临的时候醒来,他在远离人群的荒原深处,找了一个背风的土坡,用大大小小的石头垒了一间石屋子,空间不大,为了防止漏风,他找到一些粘性不错的胶泥,将大小不一的洞堵得严严实实。到现在这个年纪,他已经无法在里面完全站立,与其说是人的居所,到不如说更适合狼。

说到狼,荒原上有很多狼,也是昼伏夜出。狼怕火,所以塔罗的石屋里永远点着一堆火,终日不灭,即使是在炎热的夏季。

塔罗对吃要求不高,一天能吃一顿就够了。若是在寒冷的冬季,为了节省食物,他甚至几天才吃一顿,这个习性就更像狼了。对了,还有一点跟狼也很像,就是他的感官系统。晚上看东西非常清楚,嗅觉和听力也比普通人强十几倍。靠着这些本事,他总能捕捉到兔子、仓鼠一类的食物。

这一天,塔罗从草垫子上爬起来,用石舀子在水桶里舀了口水喝,顺便看了一眼挂起来的兔肉,已经所剩无几,索性先不吃了。他来到屋外,仰头望向天空,今晚的月光皎洁,像是给脚下的大地铺上了一层银色丝绒,很舒服,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吐出来的却是浓白的雾。他几乎没什么衣服,就身上这两件单衣,不知道穿了多久,所以他只能让自己尽可能的适应寒冷。他径直跑到远处的一块平整的大石头上,这里是塔罗冥想的地方。

当然,十三岁的塔罗并不明白冥想的意思,他只是在想象,想象和感受自己不曾拥有的东西,在冥想中几乎都能获得。他从兜里掏出三块扁扁的、长方形的石牌,整齐的放在身前。塔罗跪在大石头上,闭起眼睛,感受着当下,一阵细风扑面,夹杂着一股被火烧过的荒草味。远处隐约又传来一声凄厉的狼叫,再加上月光的沐浴。他睁开眼,将面前的三块石牌分别命名为:火焰、狼与月亮。他调整着呼吸,尽可能的做到缓慢且均匀,不一会,他的黑眼球开始变小,“唰”

的一下,便消失了。

在冥想中,一簇火焰被分成了三等份。一份烤着鲜嫩的牛肉;一份在对抗着大雨,火焰几乎就要熄灭了,挣扎过后,却又顽强的燃烧了起来;最后的一份火,引燃了一大堆木头,灼烧着架子上的人,那是三个并排躺着的人,一男一女在两侧,一个小男孩在中间,起初表情都很安详。火焰越来越炙热,两个大人无法忍受煎熬,纷纷起身,逃离了架子,只留下那个小男孩,继续被无情的灼烧着,没有烟,小男孩始终没有睁开眼睛。

塔罗就像那个被灼烧的小男孩,他感同身受,在这地狱般无情的世界里,孤独的煎熬着,他已然麻木。清冷的夜晚,塔罗的额头居然冒起了汗。

冥想世界中的月亮好大啊,月光不是光,是银色的纱,半透明的,很薄很薄。纱变得越来越柔软,被一位一丝不挂的女人,用身体撑了起来,她线条婀娜,很具有美感。女人似乎越来越真实,顶着纱,凹凸有致,仿佛向着塔罗款款走来……可是她并没有任何迈步的动作,却离塔罗越来越近,年轻的男人呀,他激动的心,“砰砰砰”

剧烈的跳动着,仿佛再强劲一点点,就要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