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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也笑了,“好,你有胆量,回去也成,阿遇还小,你照看一二。”
秦绾宁笑意更深:“娘娘说笑了,凌王有勇有谋,是个聪明的孩子。”
“是嘛,你也是聪明的,可惜你父亲不够聪明,养虎为患了。”
贤妃重重一叹,面对秦绾宁,她坦然开怀:“当初陈帝怪罪是你父亲通风报信放走了萧家满门,他当初若交出萧家等人,陈朝不会灭,秦家依旧是徐州的掌权人。”
当日有人举报萧家私藏兵器欲谋不轨,陈帝派了大军前来讨伐,秦州私自将人放走,萧家带走徐州一半的兵,造成后来徐州兵败如山倒,不得不走上了起义的路。
这些都不是什么秘密,秦州对现在大周的皇帝恩重如山,而皇帝呢
灭了秦家满门。
贤妃笑了,“绾绾,你若是你的父亲,你会怎么做?”
秦绾宁没有正面回答:“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娘娘,许多事情都是有苦衷,不能以偏概全。我相信我的父亲一旦有了选择,就不会后悔。”
“你我都是女子,不懂大道理。”
贤妃道。
秦绾宁:“确实,我们都是女子,懂得太少了。”
贤妃:“刚刚萧宴来了,他对你没有死心。”
秦绾宁:“我对他死心了。”
贤妃怔忪了会儿,很快就释怀,“你做得很对,萧宴这个孩子重情,有本事,有担当,未必是个良人。”
“您为何要夸他?”
秦绾宁不大高兴。
贤妃言道:“他值得让人夸赞。”
秦绾宁沉默下来了,萧宴确实有自己的独特之处,权势在握,他会是将来的皇帝。
但不会是她的丈夫。
她的心耗尽了,被困住的时候,她在想如果萧宴死了,她是不是就自由了。
这么一想,她几乎很多时候都在盼望着萧宴死。
从贤妃的院落里出来,又是黄昏了,背着夕阳走在王府里,影子在她的前面,走一脚踩一脚,颇有几分意思。
回到院子里,白貂来迎,秋潭端着酸梅汤,“姑娘喝一口,可甜了。”
“这是酸甜的。”
秦绾宁接过来,貂儿趴在她的肩膀上,朝着外面看了一眼。
来人了。
来的是王府长史,他手中捧着一只带锁的匣子,“姑娘安好,我来是凌王吩咐的,将府里对外应酬的事一律交给您。”
秦绾宁放下酸梅汤,“为何给我?平日里是给谁的?”
“平日里是贤妃娘娘,但近日她刚交给凌王。凌王无心于此,就拜托给姑娘。”
长史据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