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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头头错愕不接话，涛叔捅她：“同意！

认错！”

孙头头忽然咧嘴笑了：“哎！”

  一大早，孙头头端正地跪在任正诊室门口，任天真等人藏在拐角处偷看。任正打开门，不一语看着她。孙头头从包里拿出这么多天来写的《心经》，一摞纸叠得整整齐齐：“师父，这些天我一直都有写字，一天都没落下。”

任正：“你不是不想学医吗？那还浪费这个时间干吗？”

孙头头：“我以前是不想学，现在是不知道学了能不能做医生，但是我知道，您是好人，您说的话，我虽然不大明白，但我相信，只要照着做，好好学，我最少不会变成坏人。我不想再进局子了，请您让我跟着学。”

任正看着孙头头，沉默片刻后说：“你去吧。”

孙头头泄了气，垂下脑袋。许萌都看不下去了，把头埋在任天真肩膀上。

  孙头头正心诚意，给任正磕了一个大头，眼里啜着泪，慢慢站起来，垂头丧气地转身要走：“师父，那我走了。”

任正：“你走哪去？”

孙头头一脸疑惑地回过头。任正：“还不赶快去把东西放好换好衣服准备跟诊。还有啊，你手法课都塌好几天了，夜里自己找同学补！”

孙头头一听，眼睛都亮了：“师父，我能回来了？”

任正：“有条件。”

孙头头：“我都答应！”

任正：“以后每天背一页经典，背完到我这来给我查。”

孙头头：“好好好！”

任正：“等师承班教室装修好了，你每天早上要提前到教室，打扫干净，铺好手法床单。”

孙头头：“我保证！”

任正：“穿裤子不能带洞洞，要像正经人家的孩子。”

孙头头：“哎！

我裤子怎么惹你了？”

任正瞪孙头头一眼：“不能光脚穿鞋，每天要穿袜。”

孙头头：“没问题没问题。你老大，你说了算！”

许萌忍不住小声欢呼：“太好了！”

孙头头欢呼着冲向她的小伙伴们：“hI!eVeRyBody!我回来啦！”

全场鼓掌欢笑。任正看着他们微微笑了。

  天高气爽，任正和药学课老师邱师带着学生们到近郊的山脚村落采风，上药学课。??

  孙头头心情大好，走在队伍前列，蹦蹦跳跳还唱着歌：“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呀好风光……”

赵力权还给她和声：“好风光！”

路遇一道窄河，河中间零散着几块过河的石头。孙头头像跳梅花桩一样轻轻松松就到了对面。任天真走在前面，先到一块石头之后回头，护着许萌一块石头一块石头挪到了对岸。杨小红穿着她日抛运动套装，鞋却是养脚的好鞋子，她怕鞋子沾水，尽可能少地踩在石头上。众人跟着任正来到山脚塘边，不远处就是一个小山村的村口。任正：“这个周末，我们跟邱师学药学。”

孙头头：“啊？不是秋游吗？怎么还上课啊……”

邱师：“寓教于乐，秋游也是课堂嘛！

我们不要把生活和治病分开。比方说，这座山的村民有句土话，叫‘蛇咬伤百步之内必有解药’。这句话是有一定道理的。因为阴阳不是两样东西，是一体的两面。就好像地球有一面对着太阳，那另一面就是黑夜，人说一颗荔枝三把火，荔枝是热性水果，但它的解药就是荔枝壳内的那层膜，把膜剥下来煮水喝，荔枝就平和了。我们坐在教室里学药学，那就等于西医解剖尸体来了解活人的病，我们在自然中学药学，就是活着的中医。”

孙头头：“哦！

我知道了！

这就像肯德基百米之内必有麦当劳，快捷酒店百米之内必卖避孕套！”

全场大笑，只有许萌神色紧张。任正指指孙头头笑：“我就不该收你。粗俗。”

孙头头：“话糙理不糙，你就说我理解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