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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漱流枕石返回目录加入书签

  斐央手里头被塞了香,大伙口中念念有词,求升官的,财的,还有死老婆的。

  斐央想了想,求了个全家人平平安安,和众人一起把香插上,在庙里转了会又去别处喝酒。斐央被斐母耳提面命,顾忌自己的屁股,没敢多喝,喝了几杯就说要出去转转,众人也没为难斐央,随他去,斐央丢下仆人,一个人兜兜转转,又回了五仙庙,他瞧着案上的狐仙,想起黑山的狐狸,心里头失落得很,在家虽然好,可也无聊。

  外头忽然传来脚步声,一个女声响起,&1dquo;姑娘,这五仙真的灵吗?”

  这声音隐约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斐央寻了个地方躲起来,就听另一个声音,&1dquo;我也是没有办法,真嫁给斐央,我情愿死了算了。”

  斐央听了大怒,心道你不肯嫁爷还不肯娶呢。他正打算出去和阿宝对峙,后脑传来剧痛,之后不醒人事。有五个人围着昏死过去的斐央,嘀嘀咕咕,&1dquo;大哥,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做?”

  黄仙思考下一步计划,阿宝缓缓开口,&1dquo;信女阿宝心有所属,奈何斐家强人所难,求五仙为阿宝做主,让斐家取消婚约。”

  黄仙看着地上的斐央,再想到6仙官的话,心中一动,&1dquo;让她得偿所愿。”

  作者有话要说:  五仙:

  狐仙:狐狸

  黄仙:黄鼠狼

  白仙:刺猬

  柳仙:蛇

  灰仙:老鼠

  第5o章遇邪术

  等斐央再次醒来,已是在家中,下人说他是喝多了被人送回来,进屋那会老爷吹胡子瞪眼,很想对公子动手。

  三天一小闹,五天上房揭瓦的斐央不以为然。只是另一件事让斐央生疑,他记得自己明明在五仙庙,打算和阿宝对峙,怎么就喝醉了?

  可听下人的意思,那天他浑身酒气,醉的不醒人事,绝无可能遇到王家的阿宝。

  斐央想了半天,念着阿宝是自己未婚妻,又是一个姑娘家,自己贸然上门对峙过分了,最终把这事轻轻放下,转头去书房写他的惊世之作。他酝酿半天,洋洋洒洒写了三大章,写到姥姥和思柔决战时,没见过世面的斐央不知道思柔使得什么法术,想来想去打算找苏耽问个明白。

  他这人做事向来随意,说风就是雨,和管家打了声招呼就领着家丁往白云观去,等一拨人气喘吁吁爬到白云观,接待斐央的是被苏耽丢下的王七,拿着扫帚在树底下扫落地,问到苏耽去向时,王七吸了吸鼻子,&1dquo;江南一带出现尸变,师叔祖和燕师叔平乱去了。”

  斐央嘀咕苏道长真是舍己为人,哪里有麻烦就往哪里钻,就是不知道收不收钱。他在道观蹲了会,看王七扫半天都没扫完,疑道,&1dquo;你这是怎么了?”

  王七&1squo;哇’地一声哭出来,&1dquo;那天我求师叔祖带我一起去,师叔祖不同意,我就求师叔祖教我一个小法术,结果他问我月宫美不美?我说美,月宫有好多关于神仙的传说。师叔祖又问我想不想见识一个。”

  斐央点头,伸长脖子问,&1dquo;你会嫦娥奔月了?”

  王七有一下没一下扫落叶,表情堪称怨念,&1dquo;是吴刚伐桂。”

  这落叶他扫了三天了,当天晚上扫完,第二天起来又是满院子的枯叶,他也想跑回杭州不学法,谁知根本出不了白云观。

  斐央没忍住,直接笑出声来,他看王七表情实在不算好,就叫了下人帮王七一起扫地,一群人忙活到天黑,王七刚坐下来喝茶,筐子里的落叶无风自起,吹了王七一脸。

  &1dquo;欲斫月中桂,持为寒者薪。”斐央念了句李太白的诗,拍了拍王七的肩膀,&1dquo;任重而道远,王兄努力。”

  说罢领着一干家仆下山去,此时夜已深了,路上没有多少行人,长街莫名萧瑟,斐央念着家里两尊菩萨,急着回家去,拐过街角时迎面走来一位女子,穿着绫罗绸缎,头上的金钗非常漂亮,好似锦衣夜行,无人知晓。

  斐央看她穿的这么好看,料想是哪户富家女出来游玩和下人走散了,担心她被坏人欺侮,斐央打算派仆人送她回家,刚照了个面斐央一腔热血被浇得一干二净,丑,惨绝人寰的丑,斐央硬生生停下调头的冲动,用良心贯彻之前的想法,&1dquo;夜深路险,姑娘若是不嫌弃,斐某愿意送姑娘一程。”

  对方莞尔一笑,叫斐央等人哆嗦了一下,说话极为动听,&1dquo;说的也是,总有人垂涎我的美色。”

  斐央暗道,那他可是真是瞎了眼。

  他自动忽略对方的孤芳自赏,问了住处后往城外去,对方自称胡氏,是城外一户人家的女子,今日进城游玩,一时忘了时间。正担心没有落脚处,恰巧遇到了斐央。

  话里话外都是对斐央的谢意,加之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怎么看都是对斐央有意思。下人对斐央挤眉弄眼,斐央本人眼角抽搐,先不说胡氏好看难看问题,他已经和王家订了亲,从原则上讲就不该勾三搭四。再来胡氏这副模样,他就是色中饿鬼也下不了口。

  因此当胡氏提出去她家坐坐时,斐央严厉拒绝了,理由是天色已晚,他要回家和爹娘吃饭了。

  胡氏穿着月白蝶纹裙,头上的金钗璀璨夺目,吃吃笑道,&1dquo;我有家财万贯,斐公子若是与我在一起,金银财宝取之不尽。”

  这话搁到一些穷书生身上没准还有一些用,斐央打小就不愁钱花,虽然也有穷到住兰若寺的情况,但他本身不是财迷,因此斐央非但没有接受,反而觉得受到侮辱,他拔高声音,&1dquo;我是那样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