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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佳容该说“姐本来就已经嫌丢人,改名换姓,开米粉店混日子了,不是被你们一个二个逼出江湖的吗?”
还是该说“这男人原本也不是这样的,谁知道是不是脑袋被看守所的铁栅栏夹到头了?”
她还什么都没说,就听见沈斌说:“不关骆骆的是,这是我自己的事,你不要凶她。”
“靠!”
季尧的拳头往沈斌挥过去的时候,骆佳容转身,回头,决定去睡觉,反正她在这里,那孩子该死的活不了,该活的死不了。而就是在这个混乱的时候,手术室的门开了,里面走出一个护士,看着眼前怪异的场面一时没说话。于是打人的,被打的,拉架的,精神晃散的,发呆的,打酱油的,准备走人的都停下来了。扬帆上前拉住护士,着急的问:“我儿子怎么样了?他怎么样了?”
护士说:“你是家属?孩子需要输血,o型,你是o型的话跟我来。”
“我是b型。”
扬帆听到这个显然慌了,回头看着众人,欲言又止。纪千舟上前说:“我是o型。”
这时,沈斌的面色却苍白了,护士正叫着纪千舟跟她走,沈斌上前拉住了她,说:“你是不是弄错了,我是他爸爸,我是ab型,我儿子怎么会是o型?”
那护士站住了,回头看着沈斌,慢慢的说:“那他就不是你儿子。”
老实说,这个场景狗血得骆佳容无意识的在周围找了一下镜头,看自己是不是掉进影棚里了。镜头当然没有找到,但她找到了季尧嘴角的笑,而且不只是他,闻燕也在笑,余浩也是……在扬帆那声嘶力竭的“他不是你儿子!
你不配做他爸爸!”
中,除了骆佳容,还有迷茫的纪千舟,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隐隐的笑。这样的笑一直持续到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爸爸,妈妈!”
可爱活泼,聪慧过人的沈临踩着小皮鞋,蹬蹬蹬的扑到沈斌的怀里。沈斌张开手,杜宇如此变故理解不能,两眼凝着泪的扬帆将沈临一把抱进了怀里。沈临伸手抹着扬帆脸上的泪问:“妈妈,怎么了?”
“再见。”
余浩伸手在沈临的小脑袋上拍了拍,在得到了一纯真的笑颜后大手一挥:“收工。”
负伤小弟扯下了头上带血的绷带,护士小姐摘下护士帽,解开护士制服的扣子,露出里面的超短裙,凑到雷子的边上:“雷子哥,人家演得好不好?送人家会去做奖励好不好?”
闻燕从蹲在地上的杨帆边上走过,对余浩说:“你先送我回去。”
余浩靠在门边上等着闻燕走近了说:“那我住你那边了,累了。”
夏凡扯着纪千舟离开,纪千舟还在说:“靠!
爷还准备放血的,你半夜拖着爷就来看你们怎么搞得别人妻离子散?”
“这可不是爷的意思,是林少特地叫我带你来看你燕子姐的人品下限的,让你以后别总说他一个人坏。”
夏凡必须说明他其实是很无辜的。等到人都走了,季少找了位置坐下,翘起腿,说:“输了,赶紧的解释解释啊,别人这等着呢?爷明天还有事,把事情搞清楚了,爷回去睡觉了。”
说完话大腿一拍:“忘记叫燕子把车留下了,那对狗男女都住一块了,还要两台车干嘛?!”
骆佳容也懒得理他,显然季少这回玩的很开心,毕竟现在沈斌和扬帆的样子就是送到精神病院可能都不会被拒收。扬帆一直在哭,最近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足以让她精神崩溃。沈斌无助的看着骆佳容,他为了孩子而离开骆佳容,如今孩子不是他的,骆佳容也不是他的。骆佳容说:“医生说你的精子存活率很低,当时我想这个对你可能会有些打击,那个时候你就在参加比赛,所以我让人另外做了两份检查单,说是我的问题。后来你说她有你的孩子我就知道是假的,但你确实是跟她上过床,所以我离开了。”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沈斌问。季少在边上笑得很大声:“你跟爷是白痴吧!
为什呢?摆明了就是要看你帮别人养儿子!”
他觉得必须举例论证一下:“爷就跟个小姑娘伢睡了一个晚上,那姑娘呀被她搞得喝到吐血进医院,最后逼爷把人送到精神病院,现在还没出来,再看你和这个贱人,屁事都没有,结婚,生孩子,高兴吧?!
这摆明了有阴谋!
爷一眼就看出来了!”
骆佳容真不觉得这事有什么好炫耀的,他敢不敢大声说它是在自己家里被一个刚成年的小姑娘伢下药女干了啊?!
其实季尧说的不对,骆佳容从来就没有存心做过任何一件对沈斌不利的事,哪怕是在被背叛的时候。她当时没有把实情说出来只是因为事实的真相她已经说不出口。在那个时候,她怎么可能说出哪怕带有一丁点挽回意图的话。如果她说了,她就不是骆佳容。那个时候,她只会说:“东西我不要了,你如果不喜欢就丢掉,再也不见了。”
当然,如今这一点已经没有澄清的必要了,在沈斌的心里骆佳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已经不重要,就让为自说自话而洋洋得意的季少得意去吧,反正他策划了这么一出,憋了这么多天没说,难得成功了少不得尾巴要翘几天都不下来。骆佳容从未没被这么多人一起联合骗过,这些人几乎是她所有的社会关系,她确实很庆幸至少boy和body没有参与进来。当然,这其中的原因绝不是这两个人有多正直,只不过是他们在苏西的胸口上留了个洞,以至于不受人待见,没机会参加集体活动。她一直以为苏西对她是忠心的,没想到苏西也有份,还有夏凡和纪千舟,居然特地跑来看热闹,她该说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猥琐季的朋友就是再纯良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