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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叶淅宝返回目录加入书签

  邬淮清把从地上弹起的篮球收回掌间,动作轻松自然,他根本懒得回答这个无厘头的问题。

  指了指前边,问:“走吗?”

  祝矜就在他的注视下,摇头,那股在深夜涌出的倔强拧成麻绳,让她不自觉想和他作对。

  作对到底。

  原以为邬淮清会扔下她,一个人向前,反正也只剩下了两步路。

  她也只是想在他脸上看到受挫的神色。

  谁知邬淮清突然向着她大步走来,到了她身边时,没拿篮球的那只手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向前走去。

  动作快得让人措手不及。

  在梦里,祝矜都能感受到自己的手腕被他扯得生疼。

  他像个暴徒。

  月光下的暴徒,顽固地掠夺着不属于自己的领地。

  “邬淮清,你轻点儿。”

  他捏着她细白的手腕,仿佛在捏一段轻易可以折断的竹节,听到她的话无所谓地笑了笑,根本没有放轻力道。

  “邬淮清你个混蛋,你放开我……你、你轻点儿……”

  她的声音里逐渐染上哭腔,眼角浸出细泪。

  邬淮清忽然把手中的篮球用力扔出去,篮球砸在小区一侧的墙壁上,出“砰”

的一声——

  然后他拽着祝矜,把她推到一侧的墙壁上,线条分明的手臂横在她的脖子两侧,他个子很高,强烈的压迫感瞬间袭来。

  祝矜心跳变乱,两人的鼻息离得原来越近,路灯昏黄,她的后背抵着夏日燥热的墙壁,背上开始洇出细汗,她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但祝矜知道,这人一直都不是个玩意儿。

  一张脸骗得了长辈骗得了老师,实际上没什么道德感。

  所以那一刻,祝矜甚至以为邬淮清要打她,她的眼泪都怂了,不敢流出来。

  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邬淮清忽然放下胳膊,从运动裤里取出一包手帕纸,不知道哪个女生塞给他的。

  他把纸扔给她,留下一句:“成天哭。”

  纸巾在空出划了一个小小的抛物线,落在祝矜的脸上,有些疼。

  他走到一边儿,从地上捡起篮球,背对着她,在一侧拍起来。

  祝矜没有料想到他这么轻易便放了自己。

  她蹙起眉,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说她“成天哭”

  对比别的同龄女孩儿,她应该是属于很少很少哭的那种,大多数情况下情绪都能以一种非常平缓的方式自我消化掉,张澜还说过她泪腺不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