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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沅白能去,为什么我不能?”
张暖哼了声,“我知道你喜欢他。”
忽然间她挽起梁景胳膊,“周沅白空有一副好皮囊,有什么值得喜欢的?景哥哥若只喜欢男孩,我介绍更帅的男生给你认识。”
一声声娇嗲的景哥哥,叫的梁景浑身不舒服,他推开张暖的手,“我饿了,吃饭吧。”
丰盛的菜肴摆满餐桌,梁景和张暖面对面坐着,他避开张娟的视线,扭头看向窗外,玻璃上雨滴连成流,这么大的雨,打伞也会被淋湿,周沅白走到家估计要浑身湿透。
张暖盛满饭放到梁景面前,“景哥哥吃多吃点。”
梁景从窗外转回视线,看了眼墙上的钟表,“你二哥快回来了,等他一起吃吧。”
满面笑意的张暖瞬间瞪起眉眼,“我专门为你做的饭,没带他的份。”
她夹起菜送到梁景嘴边。
梁景偏头躲过去。
张暖举着菜不放手,“景哥哥不吃,我一直这样举着。”
梁景无奈道:“你放下,我自己吃。。。。。。还有我只你比大一岁,也算同龄人,不用叫哥,喊梁景就行。”
“大一岁也是哥哥。”
张暖不断往梁景面前的盘子里夹菜,“尝尝这个藕,知道你喜欢吃甜,我特意放了糖。。。。。。”
梁景生在普通家庭,父母工作忙,从小就很独立,没有叫人照顾的习惯,张暖的莫名殷勤搞得他毫无胃口,冷声道:“周沅白也大你一岁,怎么不见你叫他哥。”
提到周沅白张暖脸色瞬间变了,筷子往桌上一扔,“周沅白、周沅白。。。。。。为什么你们眼里只有周沅白?我再努力也不及他一分好,早知道我也随母姓。”
梁景:“每个人都是独立的存在,没必要”
话未说完,张暖突然蹲到梁景身边,可怜巴巴说:“我不想听这些大道理,你若真把我当妹妹,能不能别喜欢周沅白?他整天冷着张脸,无又没劲,拧巴得像个怪物。”
越说越气,她站起身掐腰道:“怪物他都不配,像垃圾。”
此刻周沅白没黑化,没做过坏事,除了性子孤僻点,其他方面和普通学生无差别,孤僻就是垃圾?梁景听不下去,彻底没了吃饭的胃口,“你们是一家人,他是垃圾,你是什么?苍蝇?蛆虫?”
说完头也没回地走了。
张暖一愣,转瞬气红了脸,朝梁景的背影大喊:“喜欢垃圾的人,也不是好东西。”
梁景拿出原主的疯批眼神,回头说:“我本来也不是好东西,劝你以后离我远点。”
张暖气得歇斯底里,顾不上梁景的身份,大喊道:“你个疯批神经病、变态同性恋,周沅白绝不会不会喜欢你这种傻逼。”
梁景一副老子就是神经病,你能奈我何的表情,扯起唇角讥笑道:“这房子是我家,不爱和神经病待在一起,就请滚远点,没人逼你在这。”
周玉娟只是梁家的保姆,能来城里上学又住别墅,全是梁景父亲开恩,想起这些张暖像被重物击了一棒,瞬间回过神,眼中愤怒被恐惧替代,她立刻追上楼,软下语气,“景哥哥误会了,我刚才骂的是周沅白,不是你。。。。。。”
房门阻断了张暖的声音,饭没吃上,吃了一肚子气,梁景口干舌燥,却因不愿见张暖,等了十几分钟才下楼去拿水,刚往下走了两三个台阶,就听张暖说:“二哥回来了。”
声音正常,语气亲昵,张暖转变度有点快,难道刚才那番话有作用了?梁景停在楼梯边,没继续往下走。
“嗯。”
周沅白语气平淡,没什么情绪。
“怎么都淋湿了?快擦擦头。”
周沅白接过张暖递来的毛巾,“谢谢。”
张暖注意到周沅白手中的黑伞,“这雨伞不便宜,二哥什么时候买的?”
“不是我的伞,妈呢?”
“有事没在家,今晚我做的晚饭,快来吃。”
“我衣服湿了,先回去换套衣服再吃。”
“吃完再换,不然饭菜该凉了。”
张暖不顾周沅白滴水的衣服,强行将人拉到餐桌,“一碗米饭够么?”
“够了。”
周沅白接饭,张暖却手一松,瓷碗霎时落地摔碎,她面色一改,讥笑道:“想吃我做的饭,你不配。”
接着一盘盘的菜被倒入垃圾桶,“倒了喂猪,也不会给你吃。”
周沅白一声未,起身往房间走。
张暖站到他面前堵住去路,“为什么每次都不还嘴?心里一定气坏了吧?气坏了就骂回来。”
周沅白迈步从张暖身边绕过去。
“抢走我和大哥的一切,却如此心安理得,周沅白,你晚上不会做噩梦吗?”
高中毕业后周沅白会回到周家,现在他有多隐忍,黑化后就有多疯狂,梁景默默为张暖捏把汗,他没再听下去,转身上楼重回房间,等到楼下彻底安静才出来拿水。
期间周玉娟回来,吃完张暖留下的饭菜进房休息了,客厅空无一人,梁景拿了瓶水和牛奶,往回走时看见垃圾桶里倒掉的剩菜,想到周沅白还没吃饭,淋了大雨又不吃饭,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
他想了想,翻出面条和西红柿,做了份简单的西红柿鸡蛋面,一手端面,一手拿牛奶,走到周沅白房门前,用脚踢踢门。
门打开,四目相对,相顾无言。
周沅白刚洗过澡,头半湿,周身飘着淡淡沐浴液味,身上已换好干爽的衣服,他瞳仁很黑,像刚浸过水的黑琉璃,梁景不知怎么,一时怔住没说话,还是周沅白先开口,“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