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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大人安危要紧,其余的事情,什么时候不能说呢?”她僵硬地笑,&1dquo;您先走,等回到浮玉县,奴家必定是负荆请罪,知无不言,言无不&he11ip;&he11ip;”
话没说完,身子就被人抱了起来。楼似玉一惊,下意识地回搂住他的脖子。
宋立言脸色很难看,不知是身子不舒服还是被她给气的,冷声道:&1dquo;本官既带你来,就一定会带你走,其余花言巧语,就不必多说了。”
语气冰冷,怀抱却是暖的,楼似玉怔愣片刻,将脑袋慢慢靠在他的肩上,叹了口气道:&1dquo;你别生我气,我不会害你。”
的确是不会害他,只不过把他当个别人的影子罢了。
宋立言冷笑,也不知是出于什么情绪,讥讽道:&1dquo;害我也无妨,只消记得让我同宋清玄一样魂飞魄散,便入不得轮回,找不得你寻仇。”
第35章抱歉
这话一说出口,他自己都愣了愣,怎么会戾气如此之重?活像是中了邪。可说完,他又觉得也没错,宋清玄已经魂飞魄散了,入不得轮回,断不可能与他有什么关系。她得认清这个事实,才不会总往他身上寄放感情,给他平添麻烦。
只是,怀里的人半晌没回话,安安静静的,连生气的反应都没有。
宋立言左右晃着目光,忍不住就低头看了一眼。
楼似玉怔怔地睁着眼睛出神,没看他,也没什么表情,琥珀色的瞳子里有一层薄薄的琉璃色,将碎未碎,到底是被长长的睫毛遮掩了去。她的睫毛在抖,像濒死扑腾着翅膀的蝴蝶,只两三下,就再不动了。
她很克制,连生气亦或是伤心都收敛得好好的,半分没有要责怪他的意思。
宋立言停住了步子,抱着她的手微微紧了紧。
&1dquo;怎么?”后头的美人蛇疑惑地道,&1dquo;还不快走?”
&1dquo;我&he11ip;&he11ip;”他难得地局促了一瞬,像是有话想说又难以启齿,目光落在各处,就是没再落在怀里人身上。
楼似玉察觉到了,抬眼看向他,眼里满是疑惑。
方才不是还在莫名其妙地脾气,一转眼怎么又有些手足无措?
&1dquo;我&he11ip;&he11ip;”再度开口,宋立言像是鼓了劲,正闭眼打算一股脑说完,神思却是一凛。
古树外头传来异动,似乎很多人往这边来了,带着些焦躁的情绪,还点着火把。
将话咽回去,他抱着楼似玉就躲去旁边粗壮盘错的树根后头,刚收敛好气息,树干上的结界就被打开了。一群蛇妖举着火把呼啦啦地涌进来,各种议论声霎时回荡在古树之中,显得分外嘈杂。
&1dquo;怎么回事?”美人蛇看了一眼树根的方向,确定他俩藏好了,才收回心思问,&1dquo;怎么都来这儿了?”
&1dquo;外头不仅现了上清司的人,还现了狼族的气息。”白胡子上前,神色凝重地道,&1dquo;老朽怀疑是有人破了外头的防护,泄露了我蛇族禁地所在。此乃关乎蛇族存亡的大事,故而带众位长者前来,向圣草借力,增强结界。”
美人蛇一听,也顾不得别的,连忙与众妖一起围到了圣草旁边。
狼妖?一听这个宋立言就想起上回带走常硕内丹的那个来去无影的妖怪,忍不住用魂音问楼似玉:&1dquo;你可知道浮玉县有什么狼妖?”
楼似玉一顿,看他一眼,以魂音答:&1dquo;大人不记得了?祀神之夜,掌灯客栈里就闯入过一只狼妖。”
想起此事,宋立言看她的眼神更是复杂:&1dquo;以你的修为,何至于让狼妖欺负,分明是一早就在骗人,还故作无辜。”
&1dquo;奴家本身就无辜,那狼妖也不是奴家招来的,奴家就算能将其制服,也总不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动手吧?”楼似玉撇嘴,&1dquo;再说了,妖怪跑出来伤人,难道不是您上清司的失责?”
&1dquo;&he11ip;&he11ip;”被噎得别开了脸,宋立言闷声问,&1dquo;当初那只狼妖是凭空消失的吗?”
楼似玉老老实实地回答:&1dquo;不是,那狼妖尚未化为人形,修为不高,成妖至多不过三十年。不过您要说凭空消失,此等本事奴家倒是在一个人身上见过。”
&1dquo;谁?”
&1dquo;裴献赋。”
宋立言觉得好笑:&1dquo;你与那蛇妖,都与裴前辈有仇?”
&1dquo;要说私仇,自然也是有的。”楼似玉冷了脸道,&1dquo;奴家被断妖符反噬,虽是伤重却不至于散魂,他胡乱定诊不说,还让大人日日喂奴家这损身子的毒药,其心可诛。但抛却私仇,他的确在奴家凭空消失过两回,度极快,抓之莫及。”
宋立言听了,眼神微闪,却不知是信还是没信:&1dquo;除了那只低等的,浮玉县没别的狼妖了?”
&1dquo;狼妖一族一向繁衍甚少,百年以上的大妖更是很多年没在人前现过身了。至少在浮玉县,奴家没有见过。”楼似玉说着,看向外头正在施法的蛇妖,&1dquo;不过,听他们方才说,有狼妖闯进了禁地,如果属实,那这只狼妖很可能就是大人想找的。毕竟这蛇族的禁地,没点本事的真不敢来。”
说到这里,她又黑了脸:&1dquo;大人来之前也不多打听打听这是什么地方,裴献赋是在将您往黄泉路上引,您也真听他的。”
宋立言垂眸,想起裴献赋将蛇胆草的图鉴从书上撕下来递给他的场景。当时他的脸上没有丝毫令人起疑的表情,仿佛也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什么、长在什么地方。催他去找,也不过是着急楼似玉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