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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音听见了,说:“你不也抽吗。”

  韩征说:“我没瘾的,别人给我,劝不回去,才会抽一支。倒是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司音回答得很是坦荡:“有几年了。”

  具体到哪一年,她就记得不是很清楚。起初是看别人吞云吐雾觉得好玩,春晓拿了一支来引她,她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抽了下。

  第一口又呛又冲,像蹲在车屁股后面吸尾气。她咳得一张脸通红,春晓不许她扔了,笑着说慢慢就能够习惯。

  后来隔三差五点一支,她果真习惯了这无聊时的无聊消遣,始作俑者春晓却很不够义气地先给戒了。

  “以后能不能给戒了,”

韩征这时候说:“这东西没什么好处。”

  话一出口,韩征便已经做好她要说多管闲事之类的话了,却见她此刻点了点头,道:“已经在戒了。”

  这一晚的惊喜不可谓不大,韩征有点呆呆的想,要是之前早早就被揍了,说不定现在已经再成眷属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为之一振的韩征将晚饭吃得精光。

  之后司音洗碗,他擦桌子,中途再扭头一看在厨房里努力的司音,那种忘却很久被称之为家的记忆,就一概爬了上来。

  有人可以想念,有人在家等候,回来得晚了,仍有一盏灯长亮。

  牵手,散步,或者就像这样,分担着做一点家务,非常简单,非常满足。

  司音将洗干净的抹布摊平在流理台上,转身出去,韩征等在桌边递给她一杯热水,一只手摊开,上面躺着一颗小小的药片。

  韩征说:“把药吃了。”

  司音捡起来,塞嘴里,几口水咽下去。

  韩征又把一只手摊开,上面躺着一只包着彩衣的糖果。

  司音:“……”

  司音小心地脱了糖纸,将一颗水果硬糖放进嘴里,青苹果的丝丝甜味,带着一点薄荷的清凉,适合夏天享用。

  韩征看一边挂着的吊钟,说:“太晚了,能不能不回去,客房有现成的床,被褥都是为方姨准备的,没有旁人睡过,非常干净。”

  司音说:“不太合适。”

  韩征也不勉强,说:“那我送你。”

  司音说:“不必,你不开车,回来还是折腾。”

  韩征坚持:“活着还不就是折腾?”

  外套落在沙上,韩征过去取,下腰的时候忘了背上的伤,一个用力过猛撕扯伤口,他动作停顿两秒。

  司音过去扶住他肩,说:“是不是很疼?”

  他皱眉,嘶声,缓缓站起身,自嘲:“让你看笑话了。”

  司音说:“怎么会。”

  她再看了一眼墙上的钟,下了决心:“算了,今晚就在这囫囵一夜吧。”

  “用不用跟你一个屋子的朋友打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