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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宝莘知他此时还是在用当年的事不肯放过她,她脸颊涨红,也鼓足了气道:“我没有……!

我只是——”

  “只是——”

  她想说她没有随便拿母亲的东西去典当,她会想法子将母亲的砚台赎回来的,她也不是喜欢这红珠,只是因怕这是母亲的红珠,也是当年歹人用来引诱小宝莘的红珠……

  但朱宝莘却不能说,因为即便说了,她这嫡兄又能信吗?

  他根本就不知当年母亲有一颗那样的红珠,就如当年那般即便她说了,但因最终掘地三尺也没找到,她的嫡兄也只会认为是她在推卸责任找借口撒的谎而已。

  既然如此,在不知会不会有人“瞧”

着她的情况下,为了不让她之前的打算和装模作样付之东流,朱宝莘激动的心情渐渐沉了下去,也没太多心思辩解了。

  女孩眼睑似乎是认命般垂下。

  朱骁见状,便嘲弄道:“怎么不说了?”

  “你只是什么?”

  朱宝莘闭着嘴,不说话。

  朱骁便扬了声道:“说话。”

  宝莘还是咬紧牙关,眼睫颤了几颤,朱骁眉心抽紧,一点厌恶浮在脸上,他冷声道,一字一顿的,“朱宝莘,说话。”

  朱宝莘不着痕迹深呼吸几次,胸膛微微起伏,终于道:“我……没什么好说的。”

  朱骁身子一僵,双眸终于再忍无可忍的爆出怒意,他大踏步往前,不顾巷里还跟着的几个打手装扮的人,视线盯着面前少女垂着的头,手在袖中握拳,毫无温度的冰冷道:“没什么好说的——好,你当然没什么好说的。”

  “当年撒谎说红珠,现在为了这种东西,又可以将母亲最珍贵的遗存拿去典当,你还真是——”

  视线往下,注视着女孩手中握着的朱漆盒子,朱骁似是气极反笑,他道:“还真是让我意料不到。”

  宝莘眼睫又颤了几颤。

  朱骁扫眼看她,面上厌恶似是更深,他接着缓慢道:“不,不是意料不到,我早该知你顽劣任性,母亲当年——又能让你记着多少,这么几年你该是早就忘了,忘得一干二净了,所以才能毫无顾忌做出这种事。”

  “朱宝莘,你还真是好样的。”

这一句朱骁说得掷地有声。

  宝莘手使劲捏紧红珠盒子,朱骁一连串的话朝她噼里啪啦压过来,她承接着他的怒气,脑袋里嗡嗡的,想辩解,却连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

  指甲都快陷进手心。

  小女孩的情绪总是在某些时候突然来势汹汹,尤其是在她面前的这位嫡兄提及当年事情的时候。

  她总以为自己已能很好的控制小宝莘残留的情绪了,但现在看来,并不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