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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男人决然的转头登上了时空机,他的背后是一张张已经绝望到扭曲的脸……
躺进时空机的那一瞬,男人攥紧了手中的试剂,又摸了摸口袋,两滴眼泪从眼角滑落,嘴里喃喃自语道:“你们不懂的……我用了两瓶试剂啊……我能看到的东西,你们还看不到……大家一起回去了……只能导致真正灭世的灾难!
哪里来的退路?曾经欠下的债,哪里是那么好还的?”
“轰……”
巨大的轰鸣声中,一团火光映射在那一张张绝望的脸上,之前怎么样也无法突破的炭纤维强化玻璃像是纸片般被巨大的冲击力撕得粉碎,一瞬间,一切烟消云散,同一时间,在烈焰的拉扯中,载着韩旭的实验舱同步消失。
3o18年,地球人类文明覆灭。
第oo1章那年还是少年
2o18年9月7日。
大巴山脉,神农山陵。
作为全国的知名环境保护区,神农山陵曾以可能有野人而闻名于世。当地政府在改革开放后,也开始加大了旅游资源开,让这一块原本贫瘠的土地渐渐有了勃勃生机,人们的生活也逐渐富裕了起来。
但总有照顾不到的地方。比如隐藏在神农领内的道王村。
因为远离景区的公路,虽然已经是2o18年,道王村却贫穷依旧。村子里的年轻人大都已经外出打工,村里留守的大都是老一辈的村民跟他们的孙子辈。
老一辈的留守是舍不得脚下的故土,也没有太好的出路,而孙子辈的留守则是这一代的困境与无奈。
毕竟都是乡里的农民,在城市里打拼已经身心疲惫,哪里还有闲工夫照顾孩子?
好在托旅游开的福,这些年村里通了电,还建起了一所崭的小学,起码让这些留守的孩子有了个正经儿念书的地方。
山上的村落不像平原那样家家户户聚在一起,都是依着山上平坦的位置,东一家,西一户,零零散散的分布在方圆七、八公里左右的土地上。道王小学建在道王山的半山腰处,辐射了周遭五、六个小村落,大部分学生每天上下学起码要走四、五里的山路才能抵达学校。
王宇飞正走在前往学校的山路上。
今年已经十六岁的他,却因为营养不良,看上去不过只有十二、三岁的模样。
说起来这也是个可怜的孩子,七岁时候,外出打工的父母便在一个醉酒驾驶无良司机所酿成的灾难中双双去世。
这事儿当时闹得挺大,死了三个人,还有四个人受伤。但那司机竟然还只买了交强险,也没太多财产可供执行。
最后王家只得了几万块的赔偿款,那司机付出的代价便是这辈子得把牢底坐穿。
这对当时的王宇飞有多大影响未知,他平日里都是跟爷爷奶奶生活,父母只是逢年过节的一个念想,父母去世,便也意味着念想没了。
但对两位老人却是极大的打击。
白人送黑人的苦痛不生在自己身上,便根本无法体会那锥心之痛,更别提死的还是老两口最喜欢也最乖巧的小儿子。
于是在他八岁那年,两老因为积郁成疾相继去世,王宇飞便被村里安跟着同在村里务农的大伯跟婶婶生活。
前些年,伯伯跟伯母对他还不错,毕竟两人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一直没有自己的子嗣,便对他视如己出,虽然家里困难,还送他去上了学。但好景不长,前些年村里通了电视,看了广告中送子医院的广告,两人一商量,便带着从父母那里继承到的那几万赔偿款进了城。
钱花光了,还真让他们怀了个孩子,是个男孩儿。
这下子,王宇飞的生活产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十岁那年,村里极为破旧的小学被撤销,上学得到十公里外的镇上另一家学校,他的伯伯便干脆让他退了学,回家以后被当成童工使唤。
城里人或者很难想象一个十岁的孩子天不亮便得上山摸柴,砍猪草,回家后还得劈柴烧水做饭,伺候一大家的伙食之后,还得喂猪,做家务,顺便照顾还在襁褓中的弟弟。
而且吃不饱的……
家里所有的好东西都必须是优先满足最小的那个家伙,然后是大伯跟婶子,毕竟吃饱了才有力气干农活,最后剩下的便是王宇飞的口粮,虽然小家伙在农忙的时候,一样得背着弟弟,下田干活。
好在王宇飞的性子从来都很……
怎么说呢,用老实懂事形容容易让人心酸,而且不足以形容那种乖巧,或者用不争两个字形容最为稳妥。
什么都不喜欢争,即便是小弟大了些犯了事情,污蔑到他身上,被大伯婶子暴打一通,他也从来不争,默默的忍了,等一会该干嘛干嘛,过段时间便也忘了。
偶尔因为小弟说漏嘴,导致真相大白被人提起来,也只会憨厚的笑了笑,摸了摸后脑勺,用淳朴的口气道:“啊?我都忘了,弟弟还小,大伯伯母平日里那么忙,弄错很正常咧,我皮糙肉厚的,打便也打了,没事儿。”
生活的无奈并没有让王宇飞有太多的抱怨,只是平静接受!
这种情况持续到去年辐射周边村落的小学建成,村里开始挨家挨户的摸底必须接受义务教育的孩子,经过村干部数次轮番上门做工作,起码得让孩子认几个字,大伯大婶终于还是同意了让王宇飞再去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