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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行州前来汇报消息,闻到了五爷书房的酒气。

  据文泽说,五爷这几日,每晚都深夜饮酒,文泽因为送酒不及时,被训斥了几次,还丢了这个月的月例银子。

  穆行州一连几日都在外面,今日才刚回来。

  他小心瞧着这位五爷,把自己的消息汇报了来。

  五爷神色寡淡,未置一评,半晌才问了一句。

  “内应找到了吗?”

  那日灵螺寺潜藏的贼人跑得那般快,穆行州有所怀疑。

  但他说没有,“没查出来有内应。也许是巧了,或者听了风吹草动便及时撤退……不过,属下没查到他们去灵螺寺做什么。”

  那日上灵螺寺的人实在太多,到过后山的人也不少,根本无从查证。

  五爷垂眸思量,“这件事先放放。”

  他又说起了另一件事。

  “襄王那边让人盯紧点,传我的话下去,让人时刻做好准备偷袭,但千万不能走漏了风声。”

  要是偷袭虞城这件事再出了差错,那他手下可能就真有细作了。

  而且那细作,恐怕还是个消息有十分灵通、却藏得很深的细作……

  他提醒了穆行州去传话,穆行州晓得这事的紧要,亲自去了。

  只是走之前,小声道了一句,“五爷还是……少喝点酒……”

  他说了,房中一片寂静。

  那五爷什么都没说,只是眸色越深重。

  穆行州刚走,周嬷嬷就到了。

  周嬷嬷先替宴夫人关心了一下五爷,瞧着这位五爷脸色沉,眸色冷清,要说的话就在舌边卷了一圈。

  五爷瞧了她一眼,“嬷嬷有什么话,直说就是。”

  周嬷嬷赔笑一声。

  “是这样,夫人听说了浅雨汀的事。”

她说着,紧紧看着这位五爷。

  “韩姨娘那日从灵螺寺下山,损伤了膝盖,没想到好几日了,也不见好转……夫人今日才知道,就打老奴问五爷,要不要给韩姨娘请个大夫?”

  话音落地,书房里静了静。

  詹五爷拿着折子的手顿了一下。

  他想起了那天,他抱了夫人回京看病,让她自行下山的事情。

  男人将折子按在了书案上,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从灵螺寺上香那日到今天,已经好多日了,他完全没听说……

  他开口就想问什么,但话到了嘴边,忽然又别过了头去。

  他脸色阴沉的厉害,继续拿起折子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