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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团儿还没有完全成年,驮着两个人跑起来着实费力了些,刚跑到河道边已经吐着舌头气喘吁吁说什么都不肯再走了。
岱钦下马来,让沈鸢一个人骑着它。
&1dquo;马是需要驯服的,你骑它的时间越长,驯服它的时间就越长,它就越认你这个主人。”岱钦说。
这绝对是经验之谈,草原人马背上生存,骑马驯马的道理没人比他们更清楚。
沈鸢颔郑重回应:&1dquo;妾明白了。以后每日都会亲自喂养它,也会练习骑术一个时辰。”
岱钦很满意地嘴角上扬。小王妃很聪慧,能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1dquo;我虽然许你立足朔北,但有些事还需要你自己去做。”他说,说得很平静又深沉。
&1dquo;朔北人不喜欢弱者,只喜欢强者。你既然有了宠物,就要让别人看到你有能力驯服它,让它臣服你。”
&1dquo;如此,朔北的子民才不会低看你。”
朔北人看重马,在他们心中,地上的狼与天上的鹰野性最强最难驯服,圈里的牛羊又太过温顺只能满足人的口腹之欲。只有骏马,野性与温顺,只在征服与被征服之间。
像极了朔北人对中原人的态度。
沈鸢颔。
岱钦道:&1dquo;既如此,这次你自己先与它相处相处。”
他后退一步,站定马后,在沈鸢转过眼睛的同一时刻扬起马鞭,驱动了福团儿。
马蹄翻飞,福团儿应鞭奔出河道旁,震得马上之人差点坐立不稳。
沈鸢紧紧攥着缰绳,粗糙的毛边在手心里擦得生生的疼。
这个人!
沈鸢腹诽。岱钦果真是草原上来的糙汉子,温柔了不过一段时间,便又要恢复本性,不管不顾地大手一挥,差点让她毫无准备跌落马下。
好在骑过几次乞言察苏之后已经有了经验,沈鸢控制身体的方向不让自己从马背上落空,两手尽力拉住缰绳让福团儿减慢了度。
身下的福团儿还有些倔强,脱离了高大原主的掌控,它便不把瘦小的主人放在眼里,偏要翻起马蹄颠簸两下,要让主人吃吃苦头。
这畜牲很有灵性,这种看人下菜恃强凌弱的事情也做得手到擒来。
沈鸢拽着疆绳,狠狠地向后拉,两腿夹着马身,就是不让自己被它颠下去。
多亏早上玉姿哄着她多吃了一碗牛乳,让她多了拉马的力气。不然真的制服不住这匹还没成年的小野马!
&1dquo;停下!停下!”沈鸢用朔北语教训福团儿。
手心生疼生疼,额头上渗出更多汗水,隐秘处的月事带似乎也有挪位的迹象。
但沈鸢心中却陡然生出陌生的兴奋感,这是她第一次,有了一种要制服些什么的冲动。好像长久以来在朔北的无力都在这一瞬间找到了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