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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东西?出来!”

  箱子里突然钻出来的人手吓了同事一跳,其中一人就近抄起一只扫把。

  两人只见那伸出来的手将箱子掏了个大洞,紧接着钻出来半个裸男。

  饱满紧实但丝毫不夸张的肌肉线条透着年轻的朝气,墨一般浓密的卷湿漉漉还往下淌着水。

  打头的人一眼认出那人熟悉的脸,“海渊?你怎么还没下班?”

  “不是……你怎么,怎么钻箱子里了?”

  “大刘哥小刘哥,我……”

海渊似乎想说什么,话临到嘴边突然泄了口气,“我说我衣服丢了,你们信吗?”

  大刘哥愣了愣,“嗨,我说什么事儿,丢了就丢了也不是第一次了,我这就进去给你拿!”

  小刘哥丢了扫把,“下回你要再丢了可不能这样啊,吓人。”

  “哎,谢谢哥,还有就是哥,”

海渊朝他伸出手,笑得有些腼腆,“你能不能拉我一把?”

  直播间:

  【这不是海的儿子,是我的儿子!

  【他好像并不知道自己很可爱(心动)】

  【救命!

我好想摸一摸他的头!

呜呜!

  【我倒是好奇啊,这么人畜无害的一张脸,兄弟战争撕起来会是怎样的一副表情呢?】

  【(突然兴奋)】

  ……

  天已经彻底黑了。

  夹在行道树中间的路灯撒下昏黄的粉末。

  海渊拖着纸箱,在人行道上艰难移动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长出尾巴呢?这是什么童话故事吗?我又不是海的儿子……真是……”

  从卫衣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七点二十八分。

  正要收回去,眼神落在屏保又忽然止住。画面里有两个人,皆是一头黑,长相颇有几分相似。年长的男人戴着泳帽,一手举着手机一手箍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对着镜头笑得温和又儒雅。

  “如果你还在的话,一定可以告诉我答案吧……”

  肚子里传来的咕噜声打断了海渊的思绪,他深吸口气收回手机,环顾四周找起了可以吃饭的地方。

  还真有一家小面馆。

  进去之前,路过一家小诊所,门牌上写着“张大夫皮肤科,专治鱼鳞病”

  海渊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进去。

  等到走过之后,又一个转身蹦回来,推开了诊所的大门。

  “请问,你是张大夫吗?”

  柜台后一个原本在看杂志的白大褂闻声抬头,在海渊下半身的纸箱上打量了很久,疑惑道:“我是,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

  海渊舔了舔嘴,鼓起勇气,“我想替我一个朋友问问,他好像得了鱼鳞病。”

  张大夫闻言,镜片下不算饱满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恍然大悟,“啊,可以,进来吧。”

  ……

  一街之隔的马路对面。

  一辆豪华轿车的后车窗缓缓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