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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何止弈返回目录加入书签

  古时候传下来的话,师父师父,便是一声师,一世父的意思,就像是一个老子能有很多儿,但是一个儿只能有一个老子一样,师徒之间的规矩,也是一个师父有很多徒弟,一个徒弟却只能有一个师父的道理。

  何平戈的这句话其实也是故意,依照这俩小孩的年纪,怎么看都是还没出师的年纪。

  果不其然,这句话问的俩小孩愣了愣。

  莺莺皱着眉头轻轻的扯了一下张生的袖子:&1dquo;师兄,师父那边&he11ip;&he11ip;”

  似乎是有些害怕师父,张生也有了一瞬间短暂的退缩,但是看到何平戈在一边后,却又不肯落了个胆小的样子,强撑着道:&1dquo;怕什么,又不一定会输,而且咱们现在离的远,师父也不会知道。”

  莺莺还想再说什么,张生却握住他的手轻轻的拍了一下,似乎是叫他安心,然后上前一步面对何平戈。

  少年人的身体已经抽条,挺挺的立着,也有点小白杨的意思:&1dquo;我已经十六了,有能力为自己的事情做决定。”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避过了师父,要自己做主了,实话实话,这若是在老时候,可是极为不尊师重道的了。

  只不过倒是也像他们说的,何平戈到底不是他们的师父,也管不得他们,所以也不多话,只是点了点头:&1dquo;好,我陪你们比,不过不是现在,一切都等司令好起来再说。”

  何平戈终于松口,张生的脸上就不由的浮现出一点笑意,何平戈是张生从小就听着的故事,典型的榜样,无论自己这次是输是赢,起码现在,自己是和他站在同一个平面上的。

  自己和他不再是前辈和后辈这样遥不可及的关系,而是成了对手。

  张生毫不掩饰自己的质疑,挺了挺胸膛问他:&1dquo;你若临阵脱逃怎么办?”

  明显的小孩子话逗的何平戈笑,然后向他伸出了手:&1dquo;君子一言。”

  张生微微一愣,面上的喜悦却是更加的明显了,然后他拉着莺莺一并,将手掌搭在了何平戈的手上,郑重其事道:&1dquo;驷马难追。”

  何平戈等他们说完后,若无其事的收回了手:&1dquo;现在能让开了吧?”

  张生的面上有些烫,亏得自己当初还以为凭着自己和莺莺能够拦住何平戈,却没想到自己和他的武力值差了这么多,这让不让的,其实只是何平戈懒得动手,不然他们也是拦不住何平戈的。

  一言不的拉着莺莺闪开,给何平戈让出了地方,而何平戈也不好客气的从最宽阔的地方走了出去。

  还没走出两步去,何平戈又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得,回头提醒:&1dquo;对了,如果你们是想去见司令的话就不必了,司令还没睡醒,她又有起床气,我劝你们两个最好别自讨没。”

  这话听着像提醒,可是从一个刚刚从顾司令房里出来的人口里说出来,就有些像是炫耀了,就例如她不想见任何人,却可以见我这样的话。

  但是张生转念一想,何平戈从不是拿侍奉人当乐事的人,自然也就做不出这等用这种事来炫耀的事,所以倒应该是真正的提醒。

  咬唇一点头,张生答道:&1dquo;好。”他犹豫了一瞬,却还是把那句谢谢吞回了腹中,而何平戈也似乎是并没有等什么话似得,径直转身走了。

  之前在莺莺和张生哪儿耽误的太久,等到何平戈端着吃的回去的时候,顾念已经臭了脸抱怨:&1dquo;怎么去了这么久?”

  这么说着,身体却有很自觉的从床上挪了下来,奔着何平戈放东西的茶几去了。

  为了保温,何平戈是拿食盒把菜装过来的,这会一个个的拿出来摆在桌上,种类其实不多,一个凉拌莴笋,一个肉丝炒土豆丝,一个酱油椒,再加上瓦罐粥。

  何平戈摆放东西的时候一直注意着没有说话,生怕会掉了口水进去,这会摆完了,才笑着道:&1dquo;您那两位小孩子,抓着我争宠来着。”

  一个您字咬的极重,明显极了的抱怨,可是顾念只做充耳不闻,眼睛只盯着食盒:&1dquo;别赖我,那你是应下的。”

  何平戈将食盒倾倒了一下,示意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了:&1dquo;后来领着出去玩的可是您。”

  顾念的一张脸顿时就垮了下来,出于对没有肉的怨念,她没好气的拿眼睛瞟何平戈:&1dquo;你当时病着,我不得给点态度张振业看,我不是非你不可,帮你安全吗?”

  看着原本坐的直的顾念现在缩成了个受委屈的猫咪,何平戈十分想笑,竟然真的有几分想去拿肉给人吃,可是出于为了人自身的考虑,还是得硬下心肠来假做看不见顾念丢过来的眼刀,专心致志的给顾念的小瓷碗里盛粥,不轻不重的回击:&1dquo;司令还记得我是怎么病的吗?”

  一句话就叫顾念哑了炮,她接过了粥碗假装没听见何平戈的话,拿了小勺去舀了一点粥轻轻的吹着。

  从何平戈刚刚打开盖的时候,顾念就闻到了米饭的香气,她本以为会是纯白米的粥,可现在端在了眼前才知道,竟是炖的软烂的肉粥。

  多瘦少肥的肉不知道剁了多久剁得比饺子馅还细碎,和着米一起在锅里煮着,一点点猪油并不会影响米的味道,甚至还衬托的米味道更加香甜。

  瓦罐煮粥是最好的,米粒已经完全软烂了,爆出花来,和肉粒混在一起,撒上了淡淡的一点咸味,入口不许怎么的嚼,舌尖轻轻的一抿,米粒就彻底的在舌尖化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