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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伽伽瑶返回目录加入书签

  &1dquo;晓晓,我们走吧!”周玉山缓缓推动轮椅,带着苏晓晓离开。

  苏晓晓回过头,恋恋不舍的望着楚旭泽。

  楚旭泽强忍着不去看她,仰起头,目光坚定的直视前方。或许如他所言,今生,再也不能见到这个女人,但是他也坚决不去望她一眼。

  他们所有美好的经历都留存在他的记忆里。不知道他还能活多久,但只要他还活着,他就不会停止想她,永远在记忆里想她&he11ip;&he11ip;

  &1dquo;你对楚旭泽说过什么话?他要你记住?”

  出了宪兵队的大门,苏晓晓默然问道。

  &1dquo;&he11ip;&he11ip;”周玉山抓抓头,&1dquo;其实也没什么。他说我老婆太多,你不会嫁个我的。我就说,我可以把老婆丢休掉来娶你。你看,他心眼太坏了,让我把所有老婆都休掉!”

  &1dquo;&he11ip;&he11ip;”

  苏晓晓默然的望着前方,铁匠等人正焦急的等在那里。

  周玉山本想开个玩笑,可惜人家没理会。他只好又道:&1dquo;看来楚旭泽也不是个专一的人。飞鸟有事,他便不顾一切,甚至不惜丢下你。要我说,你也不要管他。三天时间,足够我们离开上海,凭我的势力,就算武藤默那小子想阻拦,怕也拦不住!我带你去英国,那里没有战火,我的家产够你奢侈的生活几辈子!”

  &1dquo;&he11ip;&he11ip;”

  苏晓晓还是没有做声。

  前方等待他们的人群中,有几个人似乎不是斧头帮的人。

  其中一个头戴宽沿礼貌,身穿一身格子西装,身材魁梧。他的头就算压得再低,苏晓晓也能认得出来,那是大友。

  &1dquo;晓晓,你怎么不说话?”

  见苏晓晓一直不做声,周玉山走到苏晓晓前面。

  只见苏晓晓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泪水,她眼泪汪汪的样子,看起来楚楚可怜,可是她的目光又十分的清冷坚定。

  &1dquo;要走你走!反正我不会走,我要留下来,救楚旭泽!”

  第288章铁窗叙旧(一)

  &1dquo;哐!”的一声,沉重的铁锁被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容的走进牢房。

  飞鸟困惑的抬起头,就看见了楚旭泽。

  她豁然站起身,走上前来,&1dquo;旭泽,你怎么进来了?出了什么事?有没有受伤?你身上的毒解了吗?”

  又是&1dquo;哐!”的一声,铁锁在他们身后再次锁紧。

  望着一脸憔悴的张平娟,楚旭泽走上前,轻抚她的秀,柔声道:&1dquo;我没事,毒已经解了。他们没给你用刑吧?”

  张平娟见楚旭泽没事,这才放下心来,温声道:&1dquo;没有。我很好,你放心。”

  我很好,你放心。

  这大概是张平娟最经常和他说过的一句话吧。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就这样安慰他,给他力量。

  每次听到这句话,楚旭泽总能沉静下来,进而充满力量和必胜的信心。

  可是现在,他们两个都被抓了起来。

  不管苏晓晓是否找到诏书,他们都不可能被放出去。

  而一旦留在这里,例行的身份调查,会一点点将他们的真实身份挖出来,不可能幸免。

  这审问所就像是一座无底的伸冤,只要开始坠下去,便没有回还的可能了。

  上一次,楚旭泽还有些筹码让自己从这里成功逃脱。可是这一次,他和张平娟都十分清楚的很,不会那么幸运了。

  他们手里也没有任何的筹码了。

  门外传来脚步声。紧接着,房间一角的铁门打开,有人来送午饭了。

  那人将两个人的碗筷放好之后,却没有离开。

  楚旭泽知道是丁香来了。

  可是,丁香只是默默的站在那里,没有任何其他的举动。

  楚旭泽深知,此刻的丁香也十分绝望,失去了领导人的组织,现在已经处于静默状态。老周应该会将上海的情况上报,等待组织派遣的领导人前来上海,继续开展革命工作。同时,他们先要做的就是,清除张平娟和楚旭泽在上海工作过的所有痕迹,避免被宪兵队找到把柄,抓捕更多的革命同志。

  丁香叹了口气,缓缓离开了。

  楚旭泽和张平娟对视一眼,他们都知道此时组织面临着重要的调整期。他们都抱定了必死的决心。

  张平娟轻轻抬起手臂,为楚旭泽理了理衣领,笑道:&1dquo;我们很久都没有这样多的时间,待在一起了&he11ip;&he11ip;”

  楚旭泽微微含笑,接口道:&1dquo;上次还是两年前&he11ip;&he11ip;那时,你刚从解放区被派过来,我们一起吃了一个团圆饭&he11ip;&he11ip;”

  张平娟微笑着坐到木板床边,&1dquo;比起那个时候,你瘦了很多。深入敌人的心脏,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要不是有你在,我们上海的地下工作不可能进行得这么顺利。这两年间,我们救出了多少革命同志,开展了多少敌后斗争?能做到这些,我为你感到骄傲!”

  楚旭泽摇摇头,笑道:&1dquo;我做的还很不够,我们的革命还未成功,我们还有多少事要做&he11ip;&he11ip;不过,身在这里,反倒轻松了。因为,什么都做不了,也就什么都不用想了。”

  张平娟柔和的笑了笑,&1dquo;可是,你又何必进来呢?我一个人坐牢就罢了,你应该彻底摆脱与我的关系才对!在武藤默看来,我不过是一个爱慕你的女人罢了,我与你的交集,不过是曾在南京一起工作过的情谊,而这点情谊本就不算什么的,你完全可以继续留在外面工作,这样我们上海地下组织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群龙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