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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潼看邵旗辉自顾自地拧巴,眼中满是笑意,她就喜欢邵旗辉有啥说啥的性格,一片赤诚,像个停驻少年时期的小男孩。靳潼没忍住亲在邵旗辉脸颊:“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怎么办?”
邵旗辉低头想了一会儿,叹气:“随他便,我管不了。”
靳潼肩膀撞邵旗辉一下,说:“老头子,你知道你昨天的样子多封建吗?”
邵旗辉闭上嘴巴,拒绝言。
邵峙行将盘子放在旧书桌上,糖炒栗子的纸袋立在右手边,他认真地剥栗子,像完成某个上级交代的最高优先级任务。剥五个吃一个,邵峙行嚼着香甜的栗子,不忘跟邢泱打视频电话。
“你就馋我吧。”
邢泱坐在沙上啃鸡爪,表情狰狞,“嘎吱嘎吱”
地咬断筋骨。
邵峙行“嘎嘣”
捏开栗子壳,他剥栗子的度快,金黄的栗子肉圆滚滚得十分完整,他将剥好的栗子放进白瓷盘里,他说:“我昨天整理了一下黄运杰的事,今晚到网上。”
“可以啊。”
邢泱叼着鸡爪子,活像只偷鸡的狐狸,“用你小号?”
“我只有那个号。”
邵峙行说,他盯着邢泱油亮亮的嘴唇,咽了下唾沫,不自在地转开视线,“你把嘴擦擦。”
“我还没吃完。”
邢泱说,他仔仔细细将鸡爪子上的皮肉啃干净,他低着头啃了一会儿,突然抬起头问,“你爸今天没骂你吧?”
“……没有。”
邵峙行说。
“哦,行。”
邢泱放下鸡骨头,拾起下一只鸡爪,“我昨天看了一部电影,挺有的。”
“什么电影?”
邵峙行问。
“大卫戈尔的一生。”
邢泱说,“你看过吗?”
“听说过。”
邵峙行说,“好看吗?”
“讲的是一个反对死刑的教授,用自己的死证明州政府的死刑律法是有漏洞的。”
邢泱说,“我对废除死刑没什么感觉,有一个概念我很感兴,叫做自由钥匙。”
“那是什么?”
邵峙行问。
“有一种残忍的刑罚,把死囚双手拷在身后,让死囚把钥匙吞下,然后用胶带封住死囚的嘴巴,再用塑料袋蒙住死囚的头。”
邢泱说,“死囚绝望地窒息而死,死前最后一个念头是,能让他获得自由的钥匙在他的胃里。”
邵峙行思考片刻,“你觉得有在哪儿?”
“我觉得死囚是一个隐喻。”
邢泱说,“我们每个人身上都背负着枷锁,而死囚他知道钥匙在哪,他只是够不到。”
“我觉得死囚更痛苦。”
邵峙行说,“他知道解法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