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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少校扑腾地挣扎起来,表达抗议:“怎么了,一言不合就动手!”

  “小孩子家家怎么那么爱看别人谈恋爱呢。”

贺枫很费解:“喜欢自己也去找一个多好。”

  “不找。”

贺棠撇了撇嘴,说道:“我这么单纯,万一跟人过不下去离婚了,说不定分不到财产呢。”

  贺枫心说你想的还挺远,两条腿的对象没找到,连离婚都想过了。

  “没事。”

贺枫安慰道:“你是军人,破坏军婚犯法。”

  贺棠:“……”

  贺少校完全没被安慰到,好在车外的“小鸳鸯”

还记得正事儿,没几分钟就停止了以家庭为单位的小型战前动员,一前一后地上了车。

  傅延乖乖上了副驾驶,贺棠跟见了西边的太阳一样,眼神在他俩中间来回徘徊,恨不得脑门上顶个闪亮的金色问号。

  “我路熟。”

柳若松面不改色地说:“这次时间急,动作越快越好,我知道没人的乡下国道,遇见丧尸的几率更小。”

  柳若松这话倒是没胡扯,第一次的时候,他已经走过一次去基地的路,至今回忆起来,还能记住路上遇到的几次丧尸潮。

  他就像个比导航还精准的人形活地图,轻而易举地越过了所有可能出现突情况的路段,力求在最短的时间内到达目的地。

  连贺枫都对他这种判断性叹为观止,明里暗里打听过,柳若松不想解释,却也无意掩饰,只敷衍地说是因为走过的地方太多,所以对哪都熟。

  在离开燕城的第三天晚上,邵秋失踪的消息落到了傅延手里。

  当时天色已晚,他们正在省道附近休整,傅延犹豫了片刻,将柳若松从火堆旁叫走了。

  “邵秋失踪了。”

傅延说:“若松,你知道这件事吗?”

  柳若松心里算了算时间——现在还太早了,他们唯一知道的消息就只有邵秋这一件事。二队还在去接应寻找的路上,赵近诚连绑架邮件都没收到。

  “他和方思宁在一起,被乔·艾登手下的人抓走了。”

柳若松说:“我不知道他被绑架走的是哪条线,但最后落脚应该是在西北沿线的深山里。我知道大概范围,但不知道具体坐标。而且算算时间,他现在应该还没被抓到那边。”

  这件事柳若松之前没有说过,傅延想。

  这可能是个巧合,但也可能不是——傅延看得出来,这次重启,柳若松对邵学凡的敌意极大,邵秋是邵学凡的儿子,如果柳若松恨屋及乌,似乎也说得过去。

  傅延不愿用恶意揣测对方,但是他确实有些担心,柳若松那句“变坏”

到底包不包括这件事。

  他沉默了一会儿,抛弃了迂回试探选项,直言问道:“若松,这件事你之前就知道吗?”

  柳若松听出了傅延的言外之意,他停下脚步,侧过头,眼神平静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