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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正说着话,梁国公府的大门开了。
一个管事打扮的婆子揭开了礼篮的巾子,一看之下勃然大怒,瞬间就把篮子扔在地上,白玉般的豆腐撒了一地。
围观之人一片哗然。
见过礼轻的,就没见过送礼送豆腐的。
民间有些地方将吃丧席称之为吃豆腐,可见送豆腐实在是不太妥当。尤其是这礼还只送到门口,且送礼之人还对着人家的大门行礼,怎么想都觉得怪异。
这哪里来赔礼道歉的,分明是来添堵的。
“诸位看看,这就是承恩伯府的礼数。他们家夫人将我家小姐打了,派个不知事的小辈出来顶事也就算了,送的礼竟然是豆腐,根本就是在咒我家小姐。”
这话是说对了。
隐素还真想诅咒宋华浓。
“做豆腐的豆子是我和我娘一粒一粒挑出来的,磨豆腐的水也是我娘亲自打的。我爹磨的豆浆点的卤,待豆腐成型之手由我娘亲手挑选出最好最嫩的送来赠礼。请问我们如此诚心,这礼有何不妥?”
“没听过给人送豆腐的,你们分明是恶心人。”
“我们家穷,祖上三代都是靠磨豆腐为生。豆腐就是我们家最金贵的东西,你们嫌弃也就算了,为何要将豆腐给扔了?豆腐喻意清白,我是想还你家小姐清白,让她以后清清白白做人,没想到你们不要清白,非要颠倒黑白做人,诶。”
那婆子气得浑身直哆嗦,早就听说傅家一家子的下贱玩意儿,最是蛮横不讲理,没想到这傅家姑娘瞧着憨憨傻傻的,居然如此伶牙俐齿。
她家小姐被打成那样,傅家人想用几块豆腐摆平,别说是国公爷,就是他们这些当下人的都不能忍。
“你…你给我等着,我们梁国公府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这时梁国公府内传来喧哗之声,很快一道粉色的身影冲了出来。哪怕是脸上蒙着纱巾,隐素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对方。
是宋华浓。
宋华浓这几日都快要疯了。
她被人当众殴打羞辱,母亲只知装病不露头,父亲也不知是顾忌什么不肯为她出面。她一想到那天的情景,恨不得将傅家上下碎尸万段。可恨的是二婶进宫告状之后没了下文,她等啊等,等来的竟是傅隐素成了曾相国的弟子。
“傅隐素,我和你拼了!”
隐素早有防备,轻巧躲开。
几个婆子丫头死死抱住宋华浓,任凭宋华浓拳打脚踢。宋华浓恨恨地瞪着隐素,那凶狠的模样像是要扑过来咬上一口。
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难道还要咽下这口恶气吗?
傅隐素!
傅隐素!
隐素不怕她,凉凉地看着她疯。
今天来的不仅有德院的学生,还有昭院的人。放眼望去一片的白,其中几道身影很是显眼,因为昭院三杰全部在场。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