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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见沈白舟哈着白气小跑到他面前时，伸手摸了下沈白舟红的耳垂，还好，并不是凉的。

  “吃饭没有？”

  “哥哥！

外面下雪了！”

  两人同时问话。

  “吃了！”

  “嗯，我知道。”

  沈白舟听着对话总觉得怪怪的，一时之间又说不出哪里怪，他拉了离6时淮最近的椅子坐下，眼睛亮澄澄的着光:“哥哥，我们等会去堆雪人吧！”

  “我以前都没见过雪！

可以吗？”

  6时淮看着他鼻尖冻得通红，喘着白气，让管家拿了围巾和帽子过来。

  6时淮给他把帽子带好，将耳朵给包裹住以免冻出疮来，将蓝色的格子围巾一圈一圈系好，等把人全部都裹结实了，才说了声好。

  沈白舟欢呼一声就跑了出去，客厅内开了暖气，一出门冷风直往脸上刮，活生生像别人打了一巴掌。

  沈白舟玩性大，可他体力又不是很好，前几分钟积极推来推去，后面玩累了就干脆指挥起6时淮，“哥，你那纽扣按的不对，应该往左边一点。”

  6时淮听他的话往左挪了点，可挪了后沈白舟又觉得不对，“你要不还是挪回来吧。”

  6时淮耐着性子挪回来，沈白舟这较真的性子又上来了，怎么看还是不对，总觉得雪人的两只眼睛不对称，“哥，你还是往左边挪吧。”

  6时淮:“……”

  他冷然堪比天空飞雪的眼神朝沈白舟投来，沈白舟笑着乐呵:“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玩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沈白舟看着自己的面前的大作昂扬得意，把小脸蛋凑到6时淮面前喜滋滋说道:“哥，我厉害吧！”

  看看这面前有鼻有眼，不少胳膊少腿的两个雪人，不决定夸夸我吗？

  6时淮嘴角翘起不太明显的微小弧度，看了眼手表，他脱下手上戴着的手套，看着凑到自己跟前的沈白舟，伸出两根手指掐了掐沈白舟的脸蛋，指腹下传来温热的触感。

  “雪人你堆了五六分钟，堆出的结果只有一个小雪球，在那里，喏——”

他说完朝某个方向抬起下巴。

  某个小角落里，比乒乓球大一点点的雪球安安静静地躺在一边，显示出它遭受遗弃的事实。

  沈白舟:“……”

  沈白舟哼哼两声，正准备找回尊严，“那树杈——”

  “树杈是佣人捡的。”

  “纽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