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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阳以为他形格腼腆，湿巾放到他手里，她没事生般往化学楼走。

  张朝小心翼翼地抽了一张，仔细地擦了擦，几步追上。

  进入大楼前，他说：“顾师兄这会应该从实验室赶过来了。”

  “不急。”

周阳说，“今天是我们提前了。”

  “不是，”

张朝不知道怎么说，难道是他暗示得不明显吗？

  “那是什么？”

周阳看了一眼等在电梯口的沈丛衍。

  “没没没没有。”

张朝见有人在，闭上嘴。

  此次他们谈公事的地点还是上次的会客室。

  周阳进门前，鼻尖闻到了熟悉的清香味。是之前上林阿姨家吃饭时，她送的红茶。

  正想着，背对他们的顾青闻转过身，含蓄一笑：“来了。”

  沈丛衍说：“最近很忙？”

  “快放假了，事情有点多。”

  一边说着，他给周阳递上一杯茶，又对沈丛衍道：“宋瑶和老师晚点到。”

  “没事，和你说也一样，本来都是你在负责。”

  节假前后是周阳所在部门最忙的时候，这次的数据更商讨也毫不例外。周阳提前做好了十全的准备，各项此前的数据她分别用了三种模式列好，文字说明更是图文并茂地列了两份。

  饶是她做了十分的准备，三人坐在电脑前讨论近一个小时半。

  期间张朝进来给他们续过两次茶水，他们都没有时间喝，第三次进来的时候，他被沈丛衍打出去。

  周阳记录此次商讨内容，也就疑惑及时提出问题。

  每每此时，沈丛衍懒懒地靠在一边，而顾青闻则是负责细致地回答。

  他工作时是严肃的，神色偏冷峻，声音更是冷冽，全然没有平日两人在外吃饭的和缓温润。

  周阳被他带上正轨，异常冷静投入。

  真正结束商讨时，已是正午12点。

  周阳快浏览了一遍屏幕上的纪要，在纸质资料上补了几个细节点。

  一旁的顾青闻看见了，问：“是不是哪里没有说清楚？”

  这时他像从工作中走了出来，声音整体柔和了不少。

  沈丛衍也投来一眼。

  “没有，我打几个补丁。”

  周阳收好，给了两人一个标准的职业笑容：“刚刚问题都问好了，我下午回去整理好，下班前到你们邮箱。”

  顾青闻道：“有问题可以直接跟我说。”

  周阳正要说话，身边沙轻了些，是沈丛衍起身。

  高大身影一掠，走到门口，然后是充满笑意的声音：“你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