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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啤酒谋杀案第三部第五章　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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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是一阵可怕、令人胆寒的沉默。夕阳缓缓地消逝，原来停在屋里那个穿白色皮毛的黑女人身上的最后一道光芒，也已经不见了。爱莎·狄提善动动身子，说：&1dquo;带他们走，麦瑞迪。让我和白罗先生单独留下来。”

  她一动不动地坐着，直到门在他们身后关上，才开口说：&1dquo;你非常非常聪明。不是吗？”

  白罗没有回答。她说：&1dquo;你要我怎么做？认罪？”他摇摇头。

  爱莎说：&1dquo;我绝对不会做那种事，也绝对不会承认什么。不过我们现在所谈的话并不算数，因为只是你和我两个人的谈话。”

  &1dquo;一点都不错。”

  &1dquo;我想知道你有什么打算？”赫邱里·白罗说：&1dquo;我会尽一切力量请求当局给予凯若琳·柯雷尔死后特赦，”爱莎笑了笑，说：&1dquo;真可笑！

要求别人赦免一件自己没做的错事。”又说：&1dquo;那我呢？”

  &1dquo;我会对必要的人提出我的结论，要是他们觉得需要控告你，也许会采取行动，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在我看来并没有足够的证据一一只是一些推论，而不是事实。而且他们也不会急着对像你这种身分的人采取行动，除非证据非常充分。”爱莎说：&1dquo;我不在乎，如果让我站在法庭上，为我自己的生命而奋斗，也许会很刺激、很有意思，我也许会──很喜欢。”

  &1dquo;你先生可不会喜欢。”

  她看看他。&1dquo;你以为我会在乎外子的想法吗？”

  &1dquo;不，我没那么想，我相信你这一辈子从来不在乎别人的感觉，否则你也许会过得快乐些，”她严厉地说：&1dquo;你何必替我难过？”

  &1dquo;孩子，因为你要学的东西太多了。”

  &1dquo;我要学什么？”

  &1dquo;所有成人的感觉--同情、怜悯、谅解。你所知道的事只有两件──爱和恨。”爱莎说：&1dquo;我看到凯若琳拿毒芹硷，以为她想自杀，那样就简单多了，可是第二天早上，我听到他告诉她，他根本就不在乎我&he11ip;&he11ip;他确实喜欢过我，可是那已经过去了，只要那幅画一画完，他就会要我收拾行李离开，他说她没什么好担心的。”而她一一她却替我感到难过&he11ip;&he11ip;你知道那对我有什么影响吗？我找出那东西，让他吃下去，同时坐在旁边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向死神。那一刻，我感到从未有过的活力、喜悦和精力。我看着他死掉&he11ip;&he11ip;&1dquo;她摊摊双手。”但是我却不知道我杀死的其实是我自己──不是他。后来我看到她中了圈套──可是那也没用，我伤害不了她，因为她并不在乎，几乎有一半以上的时间都心不在焉。她和安雅都逃开了──逃到一个我没办法伤害他们的地方，可是他们并没有死，死的是我。&1dquo;爱莎·狄提善站起来，走到门口时又说：&1dquo;死的是我&he11ip;&he11ip;”

  在大厅里，她走过两个刚刚展开生命的年轻人身边。

  司机打开车门，狄提善夫人缓缓坐进车里，司机把毛毯替她围在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