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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leonlin1返回目录加入书签

  &1dquo;人都有一死,活着的人要思念死者,但不能一直折磨自己,躲在哀伤的漩涡里不愿离开。这是懦弱的表现,不是打从心底的怀念,而且这样死者走的也不安心。”靳先生说。

  &1dquo;嗯,我知道了。”虽然许博梵打起精神站了起来,但还是觉得四肢颤,冷冽的气流在体内流窜。

  同时,刑侦队的队员和当地公安连袂展开地毯式搜索,找寻凶器,尤其是棍棒和棉被。另一方面重访谈邻居,在案当晚的十点至四十五分之间,是否现可疑人士。一些热心的邻居也加入搜寻的行列。

  最后,派往垃圾场找寻证物的干员现那条烧焦的棉被,随即带回化验,结果的确是凶手用这条近似毛巾的薄棉被扼死许志仁的妻子。但是棍棒在许家周遭却遍寻不着,公安只好沿着扩散出去的道路两旁的草丛与水沟找寻。

  连续三天,都没有找到可能的凶器。所有人不由地略微气馁,从&1dquo;热案”变成&1dquo;温案”。

  不过,化验报告已经出来,墙上﹑水槽与抹布上的血迹属于许志仁所有。杂志上面果然有许志仁妻子的汗渍,但是没有采集到可疑的指纹,只有妻子的指纹。两位死者的体内有Fm2的迷药成份。综观所有线索,林凌研判凶手是戴着手套犯案,而不是事后才擦拭指纹,不然杂志不会只有死者的指纹。而且是熟人所为,才有可能在许志仁的妻子端出来的茶水里下迷药。

  因为验尸报告已经出来,不必再保留死者的遗体,许博梵获得检警双方允许之后,就将许志仁的夫妻火化。也许是好奇心吧,这次来参加葬礼的亲友比上次还多,而且纷纷交头接耳,交换案情,谣诼纷传,不时用诡谲的眼神斜睨死者,彷佛诉说这两个家伙生前究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才遭对方杀人灭口。甚至传出可能许志仁生外遇,三方谈判不成而惹来杀身之祸。

  这一切,许博梵都看在眼里,气在心里。他渴望把这群抱着看好戏﹑而不是哀悼死者的亲友全部赶出去,让他自己送他们最后一程,不要这些伪善者用言语和目光污蔑了照顾他多年的亲人。但是梁甄硬生生把他拦了下来,靳泳涵则劝说这样做的话,只会更惹来蜚短流长,对于死者更是不敬。

  他,只好把无处泄的怒火转而燃烧自己。应该奔流的泪水也化为水蒸气,消散于苍茫的天际。

  狰狞的火焰,在炉子里姿态倨傲地熊熊燃烧,把通往天堂和地狱的甬道溢满亮红的炙热光彩。他已经拎不清,送进火炉里的究竟是父母﹑还是叔叔婶婶的尸体?目光狂乱又蒙眬的他只有一角是清晰的,那就是不管是父母还是叔叔婶婶都是惨死!

心中的怒火比火炉更为猖狂燃烧。

  梁甄没有碰过这种事,不晓得该如何安慰他。

  靳泳涵看着他,彷佛看见当时悲恸愤怒的自己,不禁阻止自己想要安慰的冲动,就让他自己去承受悲愤的折磨,这样他才能站起来。虽然残酷,却是最好的方法。

  缕缕黑烟从烟囱冒了出来,姿态婀娜袅袅地往上飞舞,接着踉踉跄跄地朝八方扩散开来,最后消失于无垠的天际。

  燃之卷第二十六章

  就在缥缈的青烟魂散烟消之际,刑侦组顿时忙了起来。一位前阵子才离职的工厂警卫来到刑侦组,告诉警方许志仁在工厂好象跟一位管理仓库的女性文员走的很近。

  林凌立即派人查访那位文员。

  大剌剌的太阳高挂在天空的一偶,它不管人间的喜怒哀乐依然散出燥闷的热度,在成衣工厂的办公大楼的一楼大厅却飘散沁凉的气流,柳香霖和另一位男刑警赵国豪忍不住吐了口燥气,用手肘挥去额头的汗珠。他们的对面正坐着那位文员。

  这位二十六岁就守寡的女人,面貌虽然普通,但是举手投足之间隐约散出妩媚的挑逗。这一点是事后由赵国豪告知柳香霖,毕竟对于女人所飘散出吸引异性的魅力,男人的感觉比女人灵敏许多。

  &1dquo;请问你认识许志仁先生吗?”柳香霖手拿着问道。

  &1dquo;当然认识,他是守卫室的老大嘛。”

  &1dquo;听说他挺照顾你的,有这回事吗?”

  &1dquo;没错,我跟他的关系的确比一般同事还要亲密,曾经一起出去吃过几顿饭,但是关系仅限于此,没有传言中的男女关系。”

  虽然她刚来到大厅时,面对公安时显得有些害怕,脸色也泛着苍白,然而此刻毫不隐瞒地说出她跟许志仁的关系,着实让柳香霖她们俩有些吃惊。

  &1dquo;完全没有男女之间的感情吗?”赵国豪凝看她的眼睛。

  &1dquo;他是不是真的喜欢我,我是不知道,也从未问过。但是凭着女人的直觉,我知道他刻意接近我。但这是对我有意思,还是逢场作戏的勾引,我就不晓得了。”

  &1dquo;那你对他呢?”柳香霖同样直视她的眼睛,彷佛要看穿她的灵魂似的。

  &1dquo;有个不错的男人对我好,当然会有心动的感觉呀。但我对他的感情只限于此,我不愿意介入别人的家庭,因此言行举止皆有分寸,避免造成许志仁的遐思。”

  &1dquo;请问你丈夫是什么时候死的?”柳香霖好奇地问道。

  &1dquo;他是去年秋天的时候死的。那天我们为了他的外遇大吵一架,他就气呼呼的出门打算去找外面的女人幽会,结果在途中出车祸死亡。因此我讨厌第三者,更不用说当第三者了。”她微垂着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