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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二人下的兵部尚书是个四十来岁的男子。长着一脸络腮胡子。从当官起便一直在兵部任职,少时得当时的尚书赏识,一路升官,终于在四十岁那年,坐稳了兵部尚书之位。
沈家家主沈庭居还是将军的时候,和此人多有来往。女子幼时与其见过多面自是对他印象深刻。
“江伯父。”
沈知禾出于礼貌,还是对他问了好。
另一旁坐在第二个位置的是鸿胪寺卿陈召陵。此人乃沈知禾母亲陈氏的嫡长兄。按辈分,沈知禾应当叫他一声,“舅舅。”
“诶。”
男子点头,两朵菊花随着应声开在眼角。
剩余的那些人,除了礼部尚书和中书侍郎之外,便也没有沈知禾需要打招呼的人了。
6羲洲似乎嫌她对别人过于重视,反手捏住了她的食指。
沈知禾掐他的力度微微一顿,脸上保持着不变的笑容,对着自己打招呼的最后一个点了点头。紧接着,拿出了不把他的手掐流血就不罢休的气势,使劲挤男子手上的肉。
直到,真的破了皮。
此过程皆在桌面下生,无一人觉出二人之间的气流涌动。
众人对于主子夫人的到来,还有些拘谨。
陈召陵身为沈知禾舅舅,便自领了开启聊天的任务。他微微向前探着身子,满目和善:“前两日我另一个外甥女成亲了,我听说,你也去了?”
“是去了,”
沈知禾微笑,“表妹让我去陪她说说话。是提前两天去的。正好在她成亲当天中午回来。”
二人又聊了两句。
旁边的江海盛趁着说话的间隙,也试图插入进来:“我记得你好像还有个庶妹?”
“是。”
旁边有人听见女子的回应,立刻便接话:“可曾婚许?”
“尚未。”
沈知禾想到沈父的来信,犹豫着摇了摇头。
那人又继续说道:“若是夫人的庶妹尚未婚配的话,不知可否为我们搭条线?想来我们几人家中也有适龄男子,如今见到夫人,又聊到这个话题,便想了起来。”
沈知禾闻言皱了皱眉。
这理由倒是可以接受。
但是她毕竟也刚成亲半年,如今坐在这里,全然是因为6羲洲的个人原因。这些人如此轻便地询问家中庶妹的婚配问题,就算是找到了合适理由,也稍微有些不合礼仪。
这般想着,就连掐6羲洲的力道都小了许多。
男人觉察到她手劲的变化,侧头看了她一眼,反手安抚性地握住她的两个手指。正要开口为其说话,女子却瞬间用另一只手盖住了他的,对着那人说道:“这件事还是问我父亲镇安侯沈侯爷为好。”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