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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羲洲也无奈跟着笑起来。

  他抱着小姑娘回了屋,想把她放床上。结果无论怎么撒手,那姑娘的胳膊就死死地抱着他的脖颈。她甚至把两条腿也夹在了他的腰胯,不管男人怎么扯动都仿佛锁在了身上般。

  6羲洲费劲半天心思,正要抬头笑骂她,结果次次抬头,次次对上的都是那张笑得纯然的脸蛋。

  这——

  骂也骂不出口,说也说不出口。

  当真是,一世的英明都栽在了她的身上。

  后来6羲洲累了,跟着小姑娘一起倒在了床上。他的身体压着女子的腿,两手撑在身侧,思绪空荡地看着沈知禾呆。

  带着酒气的香味弥漫在两个人鼻息之间。

  小姑娘不知道在想什么,她专注地抠着男人的领子,妄图把上面绣着的金线抽出来。

  偶尔对上6羲洲的脸,又笑开,然后伸伸脖子,够不到他的下巴,就碰了碰他的喉结当安抚。

  这样时不时的无心招惹,让6羲洲的双眸愈暗沉。

  心里已经起了歪心思。

  前两日成亲的时候就圆了房,今天晚上做的话,应当不是趁人之危吧?

  他俯下身去。女子把脑袋埋在他胸口的同时,喉间出了一声低吟。

  “唔……”

  她咬住了他的肩膀,很久都没撒开。

  深夜,二人喘息渐止。男子正欲吹灭灯台,忽而觉身侧的姑娘的似乎在冒冷汗。

  凑近了以后,才能听见那微微白的颤抖着的双唇,正在小声喊着疼。

  彼时症状,与现在一般无二。

  6羲洲走了过来,他搬了把椅子在床边坐下。

  他甚至不用想就知道,这是醉酒加着凉的症状。唯一可能出现的原因,就是昨晚沈知禾不知道去哪个山沟沟里,喝了一晚上的酒。

  心下密密麻麻如针刺一般,满是不致命却持久的疼意。

  当夜过后,6羲洲便把府里所有高浓度的酒都藏了起来,时不时去换一些度数稍微低一些的。再不许沈知禾喝那些所谓烈酒。

  可如今,显然他养了一整年的胃,又被这姑娘祸害成了这幅样子。

  甚至,比之前愈娇弱。

  郎中过来给开了两副药方子。一直被安排服侍沈知禾的姑娘煎好药端进来的时候,6羲洲正靠在床头。

  他小心把沈知禾的上半身靠在自己身前,接着,双手拿着湿好的凉毛巾盖在了女子的额头。俩人之间,隔着一层被子。

  他示意那姑娘把药放下出去,等房门重关上,女子紧闭着双眼,意识模糊呜呜咽咽地喊着:“疼。”

  6羲洲紧抿着双唇。

  他掩盖住内心的疼惜,用下巴蹭着女子的侧额。觉察到呼吸声在慢慢平复之后,这才小心把手伸进被子,放在她肚子上轻轻揉着。

  “没事了。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