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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古时神兽确实有着自己的脾气,除非机缘契合,否则即便是上神来了,魇猫也未必愿意低头认主。
莫非真是这小子运气好?
&1dquo;你来这万器城是为何?”宴星稚又问。
&1dquo;听说这里来了不少人,我便也来看看。”牧风眠道:&1dquo;怎么,凑热闹也犯法了吗?”
&1dquo;你知道来万器城的路。”宴星稚说,&1dquo;一个不入流的凡门之子,如何知道这些?”
牧风眠听得她打有一股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便睁开眼睛,墨色如玉的眼眸泛着润和的光,&1dquo;因为有人在荒雷城的边界兜售地图。”
他说着,就扔过来一个东西,宴星稚接在手中,打开一看果然是一副画得相当简单的地图,虽说上面的图画都十分简洁,但将整个万器山谷都囊括其中了,因为只有一条通往万器城的路,所以图案一点都不复杂。
基本上只要找对了入口,再一直往前走,就能找到万器城。
宴星稚将纸握成团,&1dquo;那为何先前那个带路的老头说若是没有他,我们根本不可能找到去万器城的路。”
牧风眠唇线一弯,似笑非笑道:&1dquo;因为这么多年,进入万器城的人没有出来的,所以外界也没有人知道这条路走到尽头就是万器城。”
宴星稚回想这一路走来,压根就没有在路上遇到什么危险,不过就是雾浓了一点而已,且后来的那些骷髅也构不成什么威胁,何以这七百年来竟没有一人能从万器城中全身而退?
她说出疑惑,&1dquo;有蹊跷啊,若这地方真是那么危险,我们岂能进来得这般轻而易举?凡人虽弱,但那些修仙之人倒不至于无能到这种地步。”
牧风眠不甚在意,&1dquo;谁知道呢,许是我们运气好呗。”
&1dquo;你身上没有灵力,被卷入这些怪事里,怎么看着一点都不害怕?”
牧风眠叹一口气,摸上自己的心口,说道:&1dquo;其实我心中很害怕,只不过不在表面上呈现罢了。”
宴星稚看着他悠闲的侧脸,仍不能打消疑虑,问他什么他都好像在打太极,于是决定在夜间探一探他,便不再询问。
没过一会儿,就有人现牧风眠擅自进了房中,呵斥着将他赶出了屋,只余宴星稚一人在房中。
这就是低级幻境最明显的特征,哪怕他们容貌穿着都没变,这些幻境中的人却还是跟眼瞎了似的视若无睹,将那些身份强硬地套在他们身上。
实际上这种低级幻境,要是换做宴星稚以前,一剑就能捅破,只是今时不同往日,还是老老实实寻找破解幻境的办法。
那桌上的衣裙她自是碰也不碰,倒在床榻上就睡觉,一觉闷到夜里。
说是关她一日,还真就一日没人来打扰她,如今的她自然是睡不够的,若不是为了来抢问情,她本打算睡个十年八年的彻底将身体恢复。
可惜玄音门这小破门派摇摇欲坠,若是不管只怕荀左跟门派里其他人都要一起睡山洞了,她也只得拖着这半融合的身体出来奋斗一把。
夜月高悬,整个宅子陷入一片宁静之中,牧风眠看了一眼周围空旷之景,打了个哈欠,一推手就开了门,转身进入房中,径直走到竹藤椅上躺下。
他朝内的床榻看了一眼,就见宴星稚正睡得香甜,略一思忖,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个古朴的手持铃,将手柄系上一根绳,然后挂在竹椅的其中一个雕花上,继而才闭上眼睛。
宴星稚打从他推门开始就已经醒了,只不过没睁眼。
等了好一会儿,听得那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断定他进入睡眠之后,她则暗暗施法,将一抹神识从身体里脱出。
神识飘飘摇摇,寻着竹藤椅上的牧风眠而去,一下就从他眉心的位置钻了进去。
宴星稚是想探他的梦境。
一是因为,若他真的是牧风眠的话,由于魂魄过于强大,宴星稚此时的状态是根本入侵不了他的神魂梦境的。二来是因为在毫无防备的状态下,梦境最能反应他的真实情况,说不定能在梦境之中看到一些关于他身份的东西。
神识探进他眉心之后,宴星稚就看见眼前骤然编织出模糊的景象,像是还未散去的雾,朦朦胧胧,不消片刻这些雾气散去,视线里的东西变得清晰起来。
只见周围是一个略显破旧的院子,院中光秃秃的,周边种的树也没有一片叶子,张着扭曲的枝丫,空中泛起一阵阵寒气。
这便是他的梦境。
宴星稚心道竟然真的进来了?那她心中的疑虑几乎打消大半。
身后传来&1dquo;咚咚”闷响,她转头看去,就看见身后摆着一个十分大的木桩,一个年纪看起来只有六七岁大的孩子正费力地举着大斧头劈着木断。
那少年身穿朴素的衣衫,头束成个丸子,许是天气寒冷,他哈出一阵阵白气来,举着极为沉重的斧子一下又一下地劈着,如此使尽了力气,才将一块小木段劈成两半。
他将劈碎的木断拿起来,乖乖堆叠在旁边那一堆劈得乱七八糟的木段之中,擦了擦脸上的汗转头朝宴星稚的方向看了一眼。
宴星稚就现他圆圆的小脸上白白嫩嫩,鼻尖冻得通红,与那病弱草包的脸极为相像。
像是他幼年时。
那小孩子忙活了许久,也才劈了一点的柴,后来一个像是仆人装扮的人走来,见他才劈了这么一点,一下将他推了个跟头,嫌恶道:&1dquo;真是没用,一天的时间才劈了这么一点柴火,跟着你这样没天赋入道门的主子,何时才有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