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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桑玛还是留意了一下四周,没人也不等于她可以放声大胆地说。

  "比如哪&he11ip;&he11ip;"某人的指尖在手心里摩擦着,让她顿了顿,"要是说,桑玛知道下一任的皇帝是谁,会不会闯祸?"

  空气凝固了会,他斜眼盯着她,她无所谓地盯回去。

  "想知道吗?"

  基督教的圣经里说的那条蛇,大概跟现在的她一样吧?

  "&he11ip;&he11ip;别胡说!你应该知道轻重!"他的眉头皱起来低斥。

  "四贝勒,兵变政变宫变的,我可是见得多了。在我们的世界里,得天下靠兵精将广打仗,坐天下靠清廉勤勉能干。您这里什么血统出身的,对我统统没用。我就信枪杆子和清官!"桑玛将茶杯重重放在桌上,很轻也很坚定地道:

  "所以,抢那个位子去!"

  胤禛倒吸一口冷气,手扶桌面,"噌"得站起。

  桑玛也立刻站起,低头、其实是歪着头:没道理上司站着下属还好好地在那里吃喝--幸好她已经吃饱了。

  过了好一会,久到桑玛几乎要打瞌睡的时候,就听见他诘问:"哪个跟你胡扯的?"

  桑玛奇怪地抬头,"您说,哪个不要命了跟我讲这个?太子现在还在位子上呢&he11ip;&he11ip;现在还在。讲这个岂不是要给宰了?"

  "&he11ip;&he11ip;你不怕我也宰了你?!"

  "请便。"桑玛是真的无所谓。"我在这年月,多活一天也是赚的,也天晓得在这里完蛋了会不会又回去我那年月了。"

  什么年月不年月的?莫名其妙!但她说的&he11ip;&he11ip;"不许这样对别人说。"

  "四贝勒,"桑玛咯咯轻声笑着,"别人?是什么东西!也值得我说?"

  他在叹息:真的没看错这姑娘!"也别对十六弟说。"

  "那是自然!十三阿哥和十六阿哥将来都是您的得力助手&he11ip;&he11ip;其他的&he11ip;&he11ip;记不起来。"

  风里传来草丛中的虫鸣,还有土地与植物的气息。

  以及桑玛的低语。"真羡慕你们&he11ip;&he11ip;不需要在枪林弹雨里找活路,大不了就是权力地位的得失。不像我们那儿,什么都要靠流血。"

  暖暖的气息环绕着。呵呵,她已经开始习惯这个气息了,而几乎忘了另一个人长什么样子&he11ip;&he11ip;

  "还以为你会投向八阿哥。"圈住这个刚毅有余、委婉不足的姑娘。虽然平时一直希望她是男子,但此刻他很庆幸她是女的,不然他也会因为喜爱外头的美貌女人和少年、而被皇帝父亲厌恶&he11ip;&he11ip;一如太子。

  "我讨厌八贝勒。虽然他比你英俊。"

  "哼!那理由呢?"在她结实的腰上用力,可惜不会听到娇娇的抗议声。他确实不怎么好女乐,内眷的数量甚至还比不上小他十岁的十四弟。可&he11ip;&he11ip;他也不是对弟弟受欢迎而无动于衷的。不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而是看不看得惯的问题!

  "我的那个丈夫跟他一样,英俊、温柔,没有架子、体恤别人。"桑玛平静得连她自己也难以相信,"可是却能在温柔笑着的时候,卸下我的武器,将我押上绝路&he11ip;&he11ip;呵呵,他送我上路的时候居然也那样笑,那本事,我实在学不来。"

  她不会再为那种人流泪了。她只有厌恶。

  软软的、暖暖的嘴唇就这样安慰着她,只有轻柔的碰触,却麻麻的、痒痒的。桑玛不太满意他的躲闪,浓而弯的眉皱在一块儿。

  见鬼了!她又不是碰到手就寻死觅活的小姑娘,何况她是"已婚"女子,最多是私通而已,那他在矜持个什么劲?!他不是已经有了三个大小老婆和俩大丫头小妾了吗?若不是看在他是"古人"的份上,她还嫌弃他呢!

  "今天好好休息。我晚上得回去见几个人。早就约好了的&he11ip;&he11ip;都是男人,你不必吃醋!"

  桑玛嗤笑,推开他。待到他转身迈步的时候,以着平生最恶心、最令人头皮麻的娇嗲声音道:"奴家恭送贝勒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