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页 （第1页）

  慑于a1pha的气势，老人怯怯地后退了几步，却还是小心翼翼地指了指6铭手中的空瓶：“空瓶子不要了，能给我吗？”

  余渔从6铭背后探出头来，看着眼前的老人，视线飘向不远处阴暗小巷里的垃圾车，又顺着对方的话转向6铭。

  6铭维持着“保护者”

的姿态一动不动，没有表态。

  “不行就……算了，算了。”

老人很快就放弃了。她可惜地说着，脚下的步子却还是恋恋不舍，不愿意离开。

  余渔不知道老人身上生了什么，但凌晨两点在空荡荡的商业中心翻垃圾……老人的生活过得很辛苦。

  余渔再次看看老人，又看看6铭。

  a1pha手里紧紧地捏着矿泉水瓶。

  但余渔知道男生可能根本没理解对方的意思。

  6铭现在很听话。

  余渔咽了口唾沫，试探地拽住了6铭手里的空瓶，缓缓向外抽动——很简单的就拿了出来。

  余渔掏了掏口袋，抓出身上所有的现金，同塑料瓶一起递给了老人：“奶奶，给。”

  余渔身上只带了几十块零钱，老人却不敢要，推拒着，只肯接过塑料瓶。

  拗不过老人，余渔只好把零钱放回口袋。

  “谢谢你，谢谢你。孩子，你是个好孩子……”

老人浑浊的眼球在路灯的照射下闪烁着微光，她双手握着矿泉水瓶，不住道谢。

  这期间，6铭始终安静地站在余渔身后，像是个木桩保镖，没有任何反应。

  余渔也悄悄松了口气，他其实很怕6铭又突然酒疯。

  数次道谢后，拾荒老人准备离开。

  余渔也打算继续苦恼他和6铭今晚的归宿。

  原本没有反应的6铭却突然动了。a1pha越过余渔，冲上前，拦住老人，一把抢回了矿泉水瓶子，凶巴巴地沉声说：“我的。不给你。”

  老人因a1pha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受到惊吓，差点摔倒。

  余渔目瞪口呆地看着6铭。他知道这人喝醉了，可内心仍旧感到气愤：那瓶子对于这位大少爷而言不过是个垃圾，但对于老人来说那却是她赖以生存的东西。

  可余渔也不敢责备6铭。

  a1pha很凶，而且他确确实实喝醉了……

  余渔扶着老人，尝试和6铭商量：“6铭，矿泉水瓶给这个奶奶吧，她拿了可以换钱。”

  余渔忐忑地看着男生，他不知道6铭听进去多少。

  6铭动了，却不是把瓶子交出来。

  在外套口袋里翻了翻，男生掏出了自己那个看起来就很高级的钱夹。

  “里面有钱。我和你换。这个，”

6铭将空扁扁的塑料瓶藏到身后，把钱夹一整个塞进了怀里老人：“我的。不给你。”

  余渔无语：“为什么啊？”

  6铭理直气壮地说：“香的，我的。臭的，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