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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當然是。並且,我要呆在a市很長時間,雖然沒有具體的安排,但近期內應該是不會離開了。」,姚景握緊手機,聲音溫柔道,「。。。。。。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那我現在來接你吧。。。。。。」,白臻榆在拉安全帶,忽略了姚景堪稱曖昧的後半句,他頓了頓問,「你在哪?其他事情安排好了嗎?需要我幫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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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已經到達目的地。

姚景根據他的問題一一給出確切答覆。白臻榆稍微覺得有些不對。

姚景這幾年的工作他是知道的,聽說是做國際貿易,十分忙碌,聽說才穩定沒多久,好不容易可以在「成功」的定義下稍微清閒會,突然到a市來?並且不是短期的出差,要長住?

白臻榆不解地擰起眉,第一反應是姚景可能是碰到什麼問題了,半點沒把事情往「愛情」方面想,神色逐漸有些凝重。

但電話里也聽不出姚景的具體態度,白臻榆面色因為高燒泛起潮紅,自己卻猶然未覺,等他停好車,起身站直的時候,才覺得有些暈。

姚景站在他們約定好的地方,距離不過一百多米。白臻榆清醒幾分,慶幸人不算難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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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邊泛起一縷紫色,白晝的餘溫在時間的推移下逐漸被蠶食殆盡。

虞洐立在窗前,他的辦公室外幾乎沒有人離開位置,都在爭分奪秒地忙碌著。

事情發生的突然,而且是以這種「背刺」的方式,即使這樣的爛招在商業領域算不上什麼稱奇的,可的確是能噁心到每一個人,並且造成難以估計的影響。

視線從窗外收回來,虞洐蹙起眉,幾乎是難以自持地自嘲一笑。

桌前壘起來的文件在他長時間的工作下幾乎被處理的差不多了,他看著電腦屏幕,終於開始了來之不易的、長達一分鐘的放空。

大多數人在碰到看上去幾乎沒可能解決的問題時,大概都會下意識牴觸,然後選擇躺下,就算是被命運的車輪狠狠碾過,也想著,算了特麼的,就這樣好了,不然他還有什麼辦法?

隨後可能會象徵性地掙扎幾下,但心裡大多都默認了一定失敗。

但虞洐不是。

可能從小性格就乖戾,他思維方式與常人也有些不同,但也有概率和這些全無關係。

虞洐並不會躺下,更不會讓任何東西從他身上以碾壓的形式路過,他這個人,從來睚眥必報,不計後果。絕境又如何,失望也太懦弱了點,哪怕是再艱難,他也得拉著始作俑者一起品嘗下痛苦的滋味吧?

所以沒有頹廢,更多的原因可能是,放棄本身看上去就是在低頭。

虞洐指尖在桌上輕輕敲了敲,神色在一瞬間好似深夜裡靜謐的深林,被夜晚鋪滿了漆色只不過墨綠劃分了層次,讓人覺察出幾分詭譎來。。。。。。

況且,也沒到不可逆轉的那步。。。。。。

稍稍支起下巴,目光在屏幕上逡巡了會,卻突然聽到身側的門被人大力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