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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接電話,也不要看消息,哦,還有郵件。」

雖是讓沒事找事的白鈞直接聯繫姚景,白臻榆快打字,在第一時間讓姚景別搭理人。

不過白鈞留不住他,這個會也不太可能會開,但還是提醒一句的好。

他與姚景把話說開後,其實並沒有再繼續交流過。

有的事只能自己解決,別的人都不行。

所以白臻榆自覺給人留好空間和時間,他了解姚景,相信對方能想清楚,不會被執念困住。

見到姚景發來「好」字,白臻榆垂斂眼瞼,摁下電梯。

虞洐很難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雖然被白金河打自己狀態是「翹以盼」時,他毫不猶豫反駁了,但對方能從貧瘠詞彙庫里挑出這個詞實屬不易,所以,大概他的表現的確形象。

眼巴巴地盯著電梯門,白臻榆要他別上去,於是他就只能「捨近求遠」地在這「望眼欲穿」。

有些莽撞,有點傻。。。。。。但他挺樂意。

看到紅色數字終於有動靜,開始緩慢下移,虞洐深吸口氣,試圖緩解自己緊張。

一次約會而已,只是一次約會。

再熟悉與司空見慣的事物,原來換了對的人,是會有不一樣感受的。。。。。。

數字終於來到負二。

白臻榆看到虞洐時,表情一愣,在明白過來對方到底在做什麼時,沒忍住笑,眼尾也因此輕輕上揚些弧度。

「我。。。。。。我們。。。。。。」

虞洐開口發現自己竟然結巴,略帶懊惱地抿起唇。

白臻榆走到他跟前來。

他們面對面的時刻似乎極少,婚禮時沒來得及,之後,更是無從談起。

虞洐愕然地撩起目光,注意力從剛才的窘迫中轉移,才發覺白臻榆竟然還比他高一點。

「你剛才想說什麼?」,白臻榆笑意還未斂去,眉目是柔和的,微垂低頭與他對視,「我聽著呢。」

虞洐心思微動。

可能是這份溫柔難得,被「誘哄」得開口,把方才想咬舌自盡的衝動忘得一乾二淨:

「我。。。。。。我想問,我們去哪?」

「只是這個麼?」,白臻榆歪頭,仿佛因為他的問話在思考,朝他眨了眨眼,微笑道,「那你緊張什麼?」

故意的。。。。。。

白臻榆絕對是故意的。

雖然白臻榆語氣和表情都正經,虞洐卻覺得自己臉都燙了起來。

說話就說話,怎麼還撩人呢?

白臻榆面對他時一向把握分寸和禮貌,不會同他貼得這麼近,更鮮少對他笑,白教授永遠不假辭色,永遠嚴謹端正。

他是疏離的,是散發清輝的月亮,是遠遠望來的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