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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其顏灼灼返回目录加入书签

眼見江知遙有些坐立難安,鄭遠熙就提議說:「不然我們換個地方吧。」

但是酒水都已經點了,江知遙就忙說:「別了,剛下單的酒水,一兩千呢,走了就浪費了。」

幾個人喝倒了快兩點,江知遙突然接到了外出不在家的梁老師的電話。

江知遙本來都有點上頭了,困懨懨地倒在一邊,一看見來電人立刻彈了起來,歡天喜地地接了電話,說:「怎麼這麼晚給我打電話啊?」

那邊應該是聽到這邊的噪音,說:「我剛到家,看見你不在家,在外面玩嗎?」

江知遙啊了聲,被酒精沖的腦子都不轉了,反應了一下才說:「不是說明天下午到家嗎?你怎麼不早告訴我,我好去接你啊。你已經回家了嗎?」

梁疏意笑了聲,說:「臨時變更的,我也沒反應過來,你繼續玩吧,玩夠了就來我這裡。」

江知遙這還玩什麼,著急忙慌地就要回家,其他幾個人送他上了計程車,約好了過幾天再聚,就各自回去了。

江知遙剛進單元樓,正在找電梯在哪,就看見梁老師已經走了出來,他還蹦了一下,跟梁老師一招手,跑了兩步差點摔了,還是梁老師及時把人接住,說:「喝了這麼多?」

江知遙抱住他,說:「早知道你今天要回來,我肯定不出門的。」

梁疏意就笑了,扶著他去按電梯,說:「我也沒想到,下次一定提前告訴你。」

他們剛進電梯,就跟著上了個人,江知遙整張臉都埋在梁老師懷裡,什麼也沒看,梁疏意按了樓層,看那個年紀似乎不大的男生跟著按了個比他高的樓層。

梁疏意覺得這男孩躲躲閃閃的,還沒來得及奇怪,就被江知遙在脖子上咬了一口,忙去推他,說:「別鬧,馬上就到家了。」

第41章煩惱

江知遙暈暈乎乎的,也沒有到爛醉的地步,不過是趁著酒興發發瘋罷了。剛一進門就把人壓在了沙發上,梁老師被他爛泥似的壓著一時還真爬不起來。有些無奈地拍了拍他的背,親了親他的發頂,說:「今天的酒喝得開心嗎?」

江知遙的臉仍然埋在他懷裡,模模糊糊地嗯了一聲,說:「沒有看見你回來開心。」

梁疏意就推了推他的腦袋,笑說:「是不是裝醉?喝高了嘴還這麼甜?」

「酒後吐真言,你懂不懂?」江知遙說著還笑,把人鉗製得更緊了。

梁疏意拍了拍他的背,說:「已經很晚了,你去洗洗澡,也該睡了。」

江知遙借酒發瘋,死拉著他不撒手,梁疏意沒辦法,只好說:「你喝這麼多,我可不親你。」

江知遙立刻抬了臉,露出一副可憐相,說:「你嫌棄我?」

梁疏意只好親了親他的額頭,說:「我工作剛結束就跑回來了,你還在這兒磨我,再不起來就被你壓斷氣了。」

江知遙這才慢騰騰地爬起來,又捏了捏他的手指,說:「那我去洗澡了,洗完就不要嫌棄我了。」

梁疏意伸手拉他起來,說:「不會摔跤吧?能站穩嗎?」

江知遙點點頭,說:「那你等我。」

可能是洗完澡人也清醒了不少,江知遙出來的時候眼神都沒有那麼迷瞪了,喝了梁老師遞過來的溫水,立刻就撲過去又把梁老師抱緊了。

梁疏意被他偷襲得措手不及,一個不穩又栽倒下去,還要被他捏著臉頰亂親一氣,梁疏意躲也躲不及,笑說:「幹嘛啊,屬狗的啊?」

江知遙故意在他脖子上又啃了一口,說:「就是狗,就咬你。」

梁疏意被他啃了好幾口,趕緊推他,說:「等會兒,你等我洗完澡,待會兒給你好好咬,行嗎?」

「沒事,我聞你還是香的。」江知遙說著還更加理直氣壯地不肯撒手。

「少來。」梁疏意捏他的臉,說,「就當你行行好,你放我洗澡去行不行?再不撒手,天都要亮了。」

江知遙想著他坐了大半夜的車應該也是累了,就不再多糾纏,只是很痴纏地又親了親他,說:「那我在床上等你。」

梁疏意笑著推了他一下,說:「少開這種腔。」

江知遙無辜地眨了眨眼,還沒來得及為自己辯駁什麼,梁老師就已經抽身鑽進了浴室。

江知遙躺在床上等他,已經昏昏欲睡了,是被吹風機的聲音吵醒的,他緩了緩神,確認是梁老師在浴室吹頭髮,立刻站起來沖向了浴室,把門拍得噹噹響。

梁疏意開著吹風機聽不見他說話,只能聽見他在拍門,就關掉了,問他:「怎麼了?」

江知遙說:「你怎麼不讓我給你吹頭髮了?你怎麼自己偷偷吹頭髮?」

梁疏意有點哭笑不得,聽他還真的是認真質問,無奈地推開了門,說:「我看你困了,就不叫你了,體貼也成罪過了?」

江知遙不依不饒,繼續借著酒精作祟,正打算蹬鼻子上臉的時候,突然聽見門鈴響了。

兩個人都愣了愣,梁疏意說:「你點外賣了?」

江知遙說:「沒有啊,我剛剛都快睡著了——難道是我半睡半醒點了外賣。」

梁疏意就推他出去,說:「那你去開門,我收拾一下換洗的衣服。」

江知遙就湊到了門口,一打開看見外面站著那個剛剛在酒吧見過的男孩,頓時整個人都懵住了,下意識地回頭往浴室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