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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波覺得Leo黃鼠狼給雞拜年,沒按什麼好心,可是奧爾登卻滿不在乎的樣子,讓醫生推著去拆線了。而殷波則駐守病房,看Leo能派人送來什麼,耍的什麼花招。在病房裡等著「禮物」的殷波腦子裡放起了電影,會不會和上次一樣,送來一束鮮花,而這束花里有毒?會不會送來個禮盒包裝的定時炸彈?越想,還略有些緊張,殷波下意識的啃起了大拇指的指甲。

不祥的預感就在於,奧爾登沒等回來,等來了焦急跑來找他送信的醫生。

「殷波先生不好了,奧爾登主任被警察帶走了。他讓我回來通知您。」醫生跑的大汗淋漓。

聽到這個壞消息的殷波只在心中怒罵醫生臥槽,抄起茶几上的鑰匙,就跑去了車庫,一路上風馳電掣,竟是追平了押送奧爾登的警車。跟著警車來到警局,就被人攔在了審訊室的外面。這樣的感覺並不好,上一次不讓他近距離的追蹤案件,還是殷玥出事的時候。見殷波臉色變得鐵青,警員只好先穩住他,去找了趙肖出來。

從審訊室出來的趙肖臉色並沒有比殷波好到哪裡去。他偷偷把案件的卷宗塞進衣服里,把殷波拉到一個沒人的會議室,遞給殷波看。

「看看吧!

這個惡毒的女人做的好事!

她竟然要逆風翻盤,把所有的責任都歸咎到奧爾登頭上!

」趙肖點了根煙,他都氣糊塗了,忘記了室內不准吸菸,又趕緊熄滅。

殷波一頁一頁的翻看手裡的口供,上面可謂是字字誅心,一刀一刀挽在殷波心頭。這是林艾琳殊死一搏的相爭,唯一可以逆風翻盤的機會,她在今天翻了口供。殷波一目十行,快瀏覽,抓取到了關鍵的信息,原來林艾琳早與奧爾登認識,而且奧爾登還是她的醫生。在林艾琳的口述下,警員們在她家找到了她去奧爾登的心理診療中心治療的記錄。如今林艾琳利用這一點,將髒水潑在了奧爾登身上,她要控訴,這一切都是奧爾登給她的心理暗示,讓她鼓起勇氣去殺了一切阻礙她和兒子幸福的人,去殺了讓她幾十年如一日生活在痛苦之中的人,明強。

林艾琳的就診清單證據確鑿,患有嚴重的焦慮症,那奧爾登在接受詢問林艾琳之前為什麼不說明。殷波感覺奧爾登欺瞞了他,這種被背叛感變得越來越擴大,以至於殷波甚至開始懷疑就是奧爾登做的心理暗示讓林艾琳雙手占滿了鮮血。畢竟殷波在不久前就見識到過奧爾登那可以撼動人心的能力。

但是殷波僅剩的一絲理智,告訴他,先問清楚。

「這個筆錄是什麼時候做的?」殷波問趙肖。

「今天上午,就多餘給林艾琳找個律師,律師一走,林艾琳就要求翻案。」趙肖也是頭痛,他又不能違背人權。

呵,殷波冷笑,這一切不就對上了嗎?就是Leo從中作梗,這個禮物還真是別有用心,別具一格!

很明顯,時間線吻合,這個律師要麼就是Leo的人,要麼就是被Leo收買。奧爾登為了殷波端掉了Leo的老巢,迫使Leo回了金主家避難,而Leo就想要奧爾登身敗名裂,這一計謀還真是用的好。殷波也更是堅信了,警局裡和一些不法的集團,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怕是早已被滲透乾淨。

「我什麼時候可以見奧爾登?」這會兒的殷波,已經分析透徹,所以人也變得沉著冷靜。既然是Leo搞的鬼,那大概率邪不壓正,是傷害不了奧爾登的。

「一會兒審訊結束,你可以跟著我進去看看他。現在不是公訴,是林艾琳直接控告奧爾登,只要奧爾登承認自己是林艾琳的主治醫生,最快明天就能開庭。」趙肖說出了讓殷波震驚的話!

「明天?!

一個林艾琳你們一審在審,遲遲不肯開庭,怎麼到了奧爾登這裡,就要明天!

我連給他找證據的時間都不夠!

」殷波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趙肖表示有些尷尬:「啊,不是你想的那樣,公訴是因為沒有原告,林艾琳犯了刑事案件缺少原告的話,需要證據都搜集齊全之後才層層審批,最終確定開庭時間。奧爾登是因為有原告,林艾琳已經提起了訴訟,所以時間就會這麼倉促。」趙肖生怕殷波覺得警局裡黑暗腐敗,之後又不願回來任職。

身為曾經的刑警,趙肖說的這些流程和區別殷波不是不懂,只是他不敢也不願相信,留給他們的時間會這樣緊迫。

審訊室里的人已經6續出來,趙肖眼尖,先發現了,給了殷波一個眼神,殷波默默將卷宗遞給趙肖,跟在他的後面進了審訊室。原本不應該出現在審訊室的人,有趙肖的帶領,其他人什麼都沒說,都默默的退了出來。

「是真的?」殷波板著一張臉,質問奧爾登。是生是死就看奧爾登的答案了,如果奧爾登承認,則說明他問心無愧,如果奧爾登不承認,殷波保證轉身就走。

「林艾琳說的沒錯。」奧爾登倒是坦蕩。

「為什麼一開始不說。」殷波有些氣惱。

「沒有說的必要,也不想節外生枝。警局找我來只是想問清楚林艾琳的作案動機和事實真相,至於我是不是她的主治醫生,一點都不妨礙。」奧爾登解釋的清楚,不卑不吭,好像事情發生的,不是他的身上。

「需不需要律師?」殷波又問。

「不需要,就算明天開庭,一切證據的指向,都會證明我的無罪。」奧爾登說的自信,現在雖然他如犯人一般被烤在了審訊台,但是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度,仿佛居高臨下的法官,立場截然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