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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音左耳是《好运来》右耳是《sorrysorry》,险些没得精神分裂,赶紧找个人少的地方安安静静待会。
无独有偶,赵旭宁也窝在角落里练习。
大概是不想费嗓子,他唱得很敷衍,更像是在诗朗诵。
宋知音没跟他打招呼,独自隐匿在昏暗中,已经想把全场的最佳表演投给他。
不过这种奖项,是轮不到学生们自己定的,最后老师们选的没有赵旭宁。
出社会的时候,大人总会说外面的世界就是不公平的,然而实际上这种东西是无处不在。
尤其在学生时代,分数个人划出一条道来,只是大家没能敏锐意识到。
就像宋知音,在退回县城的时候就充分意识到,她将和从前失去部分固有联系。
学历、环境、工作,在老家都只剩下两个字,那就是结婚。
的一天里,她照例起床跳绳,在院子里打一套操。
郭慧买菜回来,见缝插针道:“你住小区,看能去哪里跳。”
自打宋知音在家里宣布即将搬出去住,这种念叨就片刻没有消失过。
她耸耸肩说:“我该做力量训练了,回头举哑铃就行。”
什么训练郭慧也不懂,她只知道哪里都没有家方便,继续说:“你也住不了多久,嫁了还能回来几次。”
女儿早晚是别人家的,她留也留不了几天。
宋知音不反感结婚,但是讨厌凡事以此为前提,好像她的人生就剩这一样,或者说,无论她有多少优点,只这一点就磨灭全部。
总之她心情不好,在家里大摆脸色。
宋明杰下楼一看,好笑道:“一大早的又开始了?”
宋知音掰馒头不说话,意兴阑珊道:“结结结,明年我就三年抱俩给她看。”
赌气也得有逻辑,宋明杰道:“明年哪来的三年。”
真是雪中送炭指望不上,火上浇油他最在行。
宋知音踢哥哥一脚说:“难怪你也没对象。”
也嘛,大家都一样。
宋明杰在家这几年,可以说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他被噎得捶胸口道:“你说我巴巴给你介绍俩,你咋一个都没把握住。”
人其实都很好,就是宋知音最近有点没法上心。
她不敢跟哥哥讲,只道:“不投缘啊。”
宋明杰冷笑道:“跟赵旭宁就投吗?”
打量他不知道似的。
宋知音心虚垂下头说:“是他来找我的。”
她只是略微有点死灰复燃的心动,难道还要叫警察把她抓起来吗?
宋明杰也没这么大本事,只是捶妹妹的脑袋说:“这回端着点。”
男人不就那样,上赶着的不叫事。
宋知音也没敢伸出什么小爪子,只是老老实实哦一声,殊不知赵旭宁已经打算把窗户纸再撕开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