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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在?”

邬瑗挺惊讶,“她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没有。”

  她好歹来过这里几次,已经自顾自提了保温桶进厨房,收拾出个盘子装碟放进冰箱,边告诉他:“那你记得告诉她冰箱里有吃的哦,不过最多只能放两天,久了就不好吃了。”

  晏池想,她是真不知道这事了。

  “……她可能很久不会回来了。”

  “啊?”

邬瑗更惊讶:“她离家出走了?”

  “差不多。”

他自嘲一笑。

  *

  邬瑗便觉得她这趟来得有点多余,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要走,终究是回头:“我觉得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明明除夕那天都好好的。

  “要不我给她个消息打探打探消息?”

  晏池看着她手里手机,点头。

  一串忙音,都没开机。

  邬瑗尴尬了,把手机收了起来。

  晏池本来都没指望她,嗯了声,从口袋里掏出根烟,大喇喇坐在沙上,点上了。邬瑗看那边烟雾缭绕的,尤其是走近了,现这位公子哥黑眼圈真不是一般的重,便知道他肯定也不好受,并没有走。

  一根烟功夫。

  晏池往那个方向瞥了眼:“还有事?”

  邬瑗眼神乱瞟:“没,没有。”

  但想到骆书禾,她一咬牙:“你们是为什么吵架啊,这能说吗,不能就算了。”

  晏池多少知道一点她们关系,她身边亲近的人就没多少个,把烟熄了,认真看她:“你见过她妈吗。”

  其实只是随口说了两句,邬瑗脸色却有点凝重了,在单人沙上坐下。

  “你不知道她家里的事情?”

  晏池咳了声:“知道一点,不多。”

  “我就听她说过一次。”

邬瑗挠挠下巴:“但她如果是生气了,我能理解。”

  “她以前过得,真的挺不好的。”

  对于邬瑗来说,学画只是因为家里人想让学就学了,因为家境属于中等水平,完全不用愁钱的事情。即使是请老师集训,家里惯着这么一个独生女,都是能掏就掏。她爸唯一担心的就是她封闭集训吃不好穿不暖,走之前给她装了大一袋吃的。

  “我不是在给她卖惨,就是我都没想过她能在这种极度困难的情况下坚持下来。就那种,好像你随手就能得到的东西,总有人要拼命踮起脚尖才能拿到。画画很累的,简直就是烧钱。她还要拼命赚钱养活自己,一分钱掰成两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