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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霖还想着掌门让他去灯塔的话,挥了挥手说:“那我自己去山里逛逛,熟悉下环境。”

  “行!”

  明天就要上课,这话尤溪也没起疑,抱着餐盒就跑了。谢霖保持着匀吃完饭,把餐盒放到统一处理的区域,离开了饭堂。

  ·

  入了夜,山风变得大起来,吹得膝高的野草丛飒飒作响。

  山道上大概是用了什么法术,路旁照明的灯自带感应功能,人走过就会亮起来。那灯不像烛火,倒像装了个灯泡,但因为点在高高的石柱上,谢霖看了半天也没看出究竟点的是什么。

  他站在山道上等了一会儿,看饭堂出来的人去向各处的都有,大概不会有人注意到他独自去往灯塔方向,便放心走了。

  过去的时候,言平然正负手站在灯塔门口,仰头不知在看些什么。谢霖看了眼天空,漆黑一片,什么都没看见,默默走过去。

  言平然没回头:“你来了。”

  “嗯。”

  “跟我来。”

  言平然迈步,灯塔那常年紧闭的大门随着他的动作自动打开,白日里烟雾笼罩的灯塔内部景象突然变得清晰起来。一排排灯架顺着建筑走势延展,数不清的油灯在层叠的灯架上方摇曳。

  每一盏,背后都牵着一个人。

  想到此处,谢霖突然就觉得这平平无奇的场面变得庄严起来。

  “你好像不意外?”

  谢霖点点头,想起这样言平然看不见,又开口「嗯」了一声。

  前世陪功利主义玄学信仰的同学去烧香拜佛的时候,没少见类似的地方。

  当然,佛堂里没有那么多烛火,摆的都是佛像,不过视觉效果上差不多。

  “你淡定得不像个刚进仙门的凡人。”

言平然走到代表今日入门的弟子的灯架前,转过身看着谢霖,半晌叹了口气,“真不知是好是坏。”

  这有什么是好是坏的?

  谢霖不明白,答道:“可能因为我胆子比较大?”

  “嗯?”

  “我们镇上的人都这么说,我没什么感觉,不过确实很少被吓到。”

  “我有个老熟人,也是这样的脾性。”

言平然笑了笑,神色中似有怅然,但他没多说,只是抬起右手,“手给我。”

  谢霖把带血痂的手指伸出去。

  言平然取了他的血,用看起来一样的方法点灯,但的油灯仍像下午那样一燃即灭。

  他轻蹙了下眉,转头问谢霖:“我取你血的时候,你有什么感觉?”

  “没什么感觉?”

  “不疼?”

  “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