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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眼前抢她卡的不是谭制作,而是林思娇,是其他和霍以南牵扯不断的女人。

  那卡设计漂亮,但瞧着还是个旧物,谭制作想不到没讨到半分便宜不说,自己也被这女的抓伤,最主要的是,赶巧不巧的,还被霍家那位碰上面。

  不知他何时来的,知道多少,总归这情形对自己有害无益,谭制作眼珠子那么转一圈,开始给自己解脱:“刚刚和时小姐谈天的时候,听说她卡掉了,我想着帮她找一找呢,想不到被霍先生先现了。”

  是不是说的这回事,不重要,难不成这二人其中之一还给拆穿了不成。

  尤其是霍家那位,大抵是明白过程的,但没多言一二。

  谭制作添油加醋:“时小姐人长得漂亮,这卡和她很是般配。”

  霍遇于他们不远的那儿站着,身子挺,明晰眉目透不出情绪痕迹,撂出去的话轻飘寡淡:“你最近很闲?”

  谭制作哑愣几秒,随即明白些什么,讷笑二声,打马虎说自己还挺忙的,不过赶不上霍表兄弟忙,为了不打扰人,刚好他家里还有点事,就先行离开。

  走的时候是边笑边退的,就像足疗店经过严格培训的小姐们,礼仪端得格外周到。

  多事人一走,周围静谧不少。

  时雾吐了些酒,脑子还晕晕沉沉的,胃中难受得很,一时半会没顾得上自己刚才拿命也想拿回来的卡。

  随意抬起的余光,见到身侧的男人,用一块深灰色方巾,慢条斯理将卡擦拭干净,这边酒店服务生把地板比自家还干净,一点灰尘都没有,从男人动作来看,擦拭得倒很细致。

  时雾想一会儿,“二,二叔。”

  叫得不太利索。

  霍遇闻出她身上的味,问:“喝多少酒。”

  他让她以茶代酒之前,她就喝下去半杯。

  这一问,是质问。

  在霍家长大的姑娘家,去这样的局喝酒,被长辈知道的话,少不了说教。

  “没多少。”

时雾不太有底气,声音微小,“二叔应该不会把今晚的事情告诉别人吧。”

  无缘无故,先把帽子给他扣上去再说。

  对于霍遇的出现,时雾有点慌,又不那么畏怕,霍遇严格归严格,但只对他自己范围以内的人和事,像她的话,他应该是管不着的。

  方才她在酒桌上勇气可嘉,仗的倒不是霍以南在背后撑腰,而是这位在场。

  饶是她对他有几分敬畏,但那份长辈照顾小辈的安全感,她也是可以从他身上感受得淋漓尽致。

  卡擦拭完,霍遇递给她的时候,轻描淡写:“我答应你了吗。”

  “……二叔不是爱告状的人。”

  “是吗。”

  “……”

  这感觉很微妙,微妙到时雾忘记去接卡,让霍遇的手在半空悬停几秒。

  他生了双极其漂亮的手,指节分明修长,清瘦的骨感又刚好匀称。

  也只停留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