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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以淙更加疑惑了,“你怎么确定就是我?我和特里都在邮轮上。”
别说是靠名字,他们换名字跟喝水一样简单,堂岛布的任务只有特里接了,他算是半路加入,而且是为了军方的任务加入。
该不会是军方?巫以淙紧张一瞬,打消了这个怀疑——军方对自己的失误藏着掖着还来不及,不可能让外部人拿捏把柄。
齐宣笑道:“你想问为什么不怀疑特里?”
他起身端了两杯水,递给巫以淙一杯,缓慢说道:“弗里斯,我一看到你,就知道我找的是你。”
巫以淙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是我没说清楚,看到检测报告我也不知道你和特里谁是我要找的人,所以才会出那句话,但昨晚银安带你回来,我就知道没找错人,第一个泄露你们资料的人帮助我确认了你的名字,你手上的记号也证明你小时候在实验室待过,最重要的是我知道你和白鸽关系密切,有人告诉我,你就是灰塔。”
巫以淙猛地被呛了一口水,好一会才止住咳嗽,“谁告诉你……我是灰塔的,我还说我是灰呢,你也信。”
“那个人算是我的意外之喜,是你很熟悉——不对。”
齐宣皱起眉头,“应该是很熟悉却从未见过面的人。”
他很熟悉,却从未见过面的人?巫以淙脑子里渐渐浮现出几个名字,他缓缓抬起头,吐出两个字:“是谁。”
“你应该有答案才是。”
齐宣拍拍手,门被打开,两名雇佣兵推进来一个带着眼镜的男人,长相斯文,脸上有不少淤青,露在外面的皮肤不难看出经历过怎样残忍的对待。
他和巫以淙视线相对,巫以淙看着他,平静的开口:“松鼠。”
被架着的男人满脸歉疚,惭愧地低下头,“对不起,老板。”
巫以淙没理会他的道歉,转向齐宣,“就因为他的说辞觉得会是我,你应该还有其他的联系。”
松鼠压根就不认识他作为弗里斯的马甲,就算是在堂岛任务帮他查过一些信息知道他参与其中,但……他用余光打量垂头丧气的松鼠,白鸽成员和他共事有十多年,其他人的脾性他不敢说完全了解,至少也了解九分。
严刑拷打、威逼利诱下,以松鼠的机敏也不会直接透露他的身份,虽然没料到在这里遇到松鼠,巫以淙仍然选择相信共事多年的搭档。
齐宣挽起袖子,感叹道:“你和你的母亲一样聪明,这位松鼠先生口风的确很紧,让我兜了很多圈子。可你要知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有怀疑对象查什么都很容易。”
“你费劲心思要找我,想来我也有些价值。”
巫以淙指了指松鼠,“带他下去,给他治伤,然后把他的妻子完好无损送回去。”
听到他的要求,在场两个人都盯着他,不过一个是戏谑不已的神情,一个是面露惨谈。
巫以淙瞬间就明白了,“结婚前的调查,你都查了些什么?”
松鼠欲哭无泪,呐呐道:“我是真的爱她。”
巫以淙深吸一口气,常年吃瓜没想到同样的事会生在松鼠身上,“她是谁派来的。”
“不要拿这种眼神看我。“齐宣露出被冒犯的愤怒,“我对其他人没兴,是松鼠先生休假过于放松,才被现身份。”
巫以淙想骂人,见松鼠一副失了魂的表情,忍了回去,“给他治伤。”
接下来的话也不适合让松鼠听到。
雇佣兵将人带走后,巫以淙才重坐下,将杯中水一饮而尽,松鼠的出现还是让他无法维持平静,也不知道齐宣掌握多少白鸽的事情。
如果只有他一个人还好,现在两个人离开难度直接翻倍。
昨晚的计划只能暂时搁置。
齐宣见他不像之前自信满满,勾起嘴角,淡淡说道:“你是我的侄儿,我找你不为别的,只是想研究出合适我们的药剂,这是我多年心愿。”
说的好听,实际就是想找他做实验品罢了,巫以淙又不是傻子,所以问得也很直接,“实施零度计划这么多年,你都没研究出结果,找上我又能改变什么。”
堂岛都能恢复年轻,自己身上的基因病却无法解决?
“基因病能这么容易解决,联邦每年也不会死这么多人。”
齐宣不介意他的质疑,“你从小就呆在实验室,那时条件和实验都不成熟,一直没得出结果,现在就不一样了,我有信心这次一定能成功。”
要不是时机和立场不对,巫以淙十分想让方慕和齐宣就实验问题交流一番,把不合时宜的想法压下,巫以淙伸出手,手腕处很干净,什么都没有,“我是零度计划的一号实验品,对吗。”
那道灰蓝色的标记,黑暗中向他伸出的无数双手,凄厉的惨叫声和痛苦的哀嚎声,那些锁在记忆深处的片段反复在脑海里回放,巫以淙闭上眼,过了好一会才睁开。
“现在其他人身上没有效果,只有我和你情况是一样的,才费尽心思要找到我。”
他冷笑一声,“你只是想要救你自己。”
甚至他怀疑从小就有的基因病也不过是齐宣为了复制一个一摸一样症状的实验品而过早诱出来的。
齐宣没有否认,他只是说道:“家里绝大部分人都死于基因病,救我也是在救你自己,弗里斯,当年让你参与实验是经过你母亲的同意,她也不希望你被基因病折磨,那时候我们刚开始,的确对你疏于关照,是舅舅不好,我向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