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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觀衣托著?下巴,身?子微微靠近他?,「就是敬茶那日對我下黑手?的人。」

「你那日答應我會罰她跪三個?時辰的,這?都過去幾日了,她怎麼還好?好?的。」

他?不說話,沈觀衣頓時不悅的眯起眼睛,「你不會是在哄騙我吧?」

說著?,她『噌』的一下起身?欲要往外走,沒走兩步,皓腕便被人桎梏,李鶴珣蹙眉看她,「做什麼?」

「報仇。」沈觀衣說的輕飄飄的,若是往日,李鶴珣只會覺著?她過於衝動?。

可是眼下……

「四年過去,便是沒有又如何?他?便是被冤枉的又如何?你能查出來,你還能替他?報仇不成?」

父親的話猶在耳畔,他?看向沈觀衣理所當然的神情,緩緩道?:「她有母親護著?,且母親以免去你日後問安一事,換來不再對她責罰,就算你現?在去與?她算帳,又能如何?」

「自然是讓她也跪一跪,我才能舒坦。」沈觀衣回?道?。

李鶴珣又道?:「可她有母親護著?,你動?不了她。」

「那就連岳安怡一起動?。」沈觀衣下意思開口,待察覺她說了什麼之後,話音已落,來不及收回?。

但李鶴珣瞧上去似乎並不在意,眉頭緊擰,不知在沉思些什麼。

沈觀衣掙了下手?,這?一動?又喚回?了李鶴珣的思緒,他?抬頭看她,「我娘不是尋常深閨婦人,你討不到好?。」

「李鶴珣,你什麼意思?」沈觀衣不悅的壓下嘴角,紅唇微嘟,「你莫不是想勸我就這?般算了。」

「不然呢。」李鶴珣眉目清明,言辭鑿鑿,「眼下你不用日日去請安,清淨閒散的日子你不喜歡?」

「若你非要計較,眼下的這?一切須臾之間或許便會消散。」

沈觀衣揮不開他?的手?,索性?便坐至他?身?側,沒好?氣的瞪著?她,「散便散,我才不在乎。」

「就算日日去問安又如何?到時候誰頭疼誰還不一定呢。」

李鶴珣眼中划過一絲茫然,「你為何……不在乎?」

因為她這?一世本就是白得的。

前?世她沒有任何遺憾,大仇得報,手?握滔天?權勢,說她是上京最尊貴的女子也不為過。

若當真說要有什麼沒有得到的東西,那便是孩子了。

也算不得喜歡,只是因為沒有過,所以想要生一個?下來瞧瞧。

但這?些,都不足以讓她委屈自己。

「為何?」李鶴珣目光灼灼的看向她,勢必要問出個?所以然來。

沈觀衣有些煩他?了,「當然是因為我有更?在乎的事啊。」

李鶴珣瞳仁縮成針尖,面色慘白了一瞬,沈觀衣哪怕不想注意,眼下也瞧見了他?的不妥,疑惑道?:「你怎麼了?」

沈觀衣仔細琢磨了一下前?世的這?個?時候,正是李鶴珣對那幾人步步緊逼,撕破臉皮爭鋒相對之時。

「沒什麼。」李鶴珣突然牽起嘴角露出一抹淺笑,似乎撥開雲霧見了青天?,靈台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