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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拿出给客人准备的高度白酒,给自己倒了满满一玻璃杯,仰起头咕咚咕咚灌下。

  烈酒像一团火焰般从喉咙滚落到胃里,让我的五脏六腑都有一种灼热感,我的jīng神渐渐松弛下来。

  我扶着楼梯,摇摇晃晃地爬上楼,无力地倒在netg上,连被子都没有盖,就昏昏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将睡未睡时,我感觉到吴居蓝抱起我的头,让我躺到枕头上,又帮我盖好了被子。

  我很想睁开眼睛,看看他,甚至想抱抱他,但醉酒的美妙之处,或者说可恨之处就在于:觉得自己什么都知道,偏偏神经元和身体之间的联系被切断了,就是掌控不了身体。

  吴居蓝轻柔地抚过我的头和脸颊,我努力偏过头,将脸贴在了他冰凉的掌心,表达着不舍和依恋。

  吴居蓝没有抽走手,让我就这样一直贴着,直到我微笑着,彻底昏睡了过去。

  晚上七点多,我醒了。

  竟然睡了整整一天?晚上肯定要睡不着了,难道我要过美国时间吗?

  美国,1865年,十九世纪的纽约&he11ip;&he11ip;距今到底多少年了?

  我盯着屋顶,了半晌呆,决定&he11ip;&he11ip;还是先去吃晚饭吧!

  我洗漱完,扎了个马尾,踢踢踏踏地跑下楼,&1dquo;吴居蓝!

  &1dquo;吴、居、蓝!

  客厅里传来江易盛的声音,他学着我yīn阳怪气地叫。

  我郁闷地说:&1dquo;你怎么又来蹭饭了?”

  &1dquo;我乐意!

”江易盛手里拿着一杯红酒,腿架在茶几上,没个正形地歪在沙上。

  我对吴居蓝说:&1dquo;我饿了,有什么吃的吗?不用特意给我做,你们剩下什么,我就吃什么。”

  吴居蓝转身去了厨房。

  江易盛把一部手机递给我,&1dquo;我中午去买的,还是你以前的号码,吴大哥的也是。你给我一部手机的钱就好了,你的算是生日礼物。”

  我笑嘻嘻地接过,&1dquo;谢谢!

吴居蓝的手机呢?给他看过了吗?”

  &1dquo;看过了。”江易盛指了指沙转角处的圆几,上面放着一部手机,&1dquo;你们俩丢手机的度,真的很霸气侧漏!

  我没有理会他的讥嘲,拿起吴居蓝的手机和我的对比了一下,机型一样,只是颜色不一样。我满意地说:&1dquo;qíng侣机,朕心甚慰!

  江易盛不屑,&1dquo;你那么点小心思,很难猜吗?”

  我不吭声,忙着把我的手机号码存到吴居蓝的手机里,又把他的手机铃声调成了和以前一模一样的。我的选择无关审美和喜好,只有一个标准,铃声够响、够长,保证我给吴居蓝打电话时,他肯定能听到。

  江易盛等我忙完了,把一个文件夹递给我,&1dquo;我刚让吴大哥看过了,他完全不认识他们,也想不出来任何相关的信息。”

  我翻看着,是那两个小偷的个人信息,以及帮他们做取保候审的律师和保证人的信息。

  一行行仔细看过去,我也没看出任何疑点。普通的小偷,普通的犯罪,保证人是其中一人的姐姐,律师是她聘请的。

  我叹了口气,合上文件夹,&1dquo;这两个人一定知道些什么,但他们不说,我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1dquo;你别着急,这才刚开始追查,总会有蛛丝马迹的,天下没有天衣无fèng的事。”江易盛说。

  &1dquo;我不着急,着急的应该是那些人。如果我的猜测正确,他们一定有所图,一定会生第四件倒霉的事。”我拍拍文件夹,&1dquo;既然暂时查不出什么,就守株待兔吧!

  虽然我说了别麻烦,吴居蓝还是开了火,给我做了一碗水晶虾仁炒饭。

  他端着饭走进客厅时,我正好对江易盛说:&1dquo;那些坏人不是冲着吴居蓝来的,应该是冲着我来的。”

  &1dquo;为什么这么推测?”江易盛问。

  我瞟了吴居蓝一眼,说:&1dquo;反正我有充足的理由相信那些坏人不是冲着吴居蓝来的。既然排除了他,那就只可能是我了。”

  &1dquo;把你的充足理由说出来听听。”

  &1dquo;我不想告诉你。”

  江易盛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我,&1dquo;沈大小姐,你应该很清楚,那些人究竟是冲着你来的,还是冲着吴居蓝来的,会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处理方式。这么重要的判断,你不告诉我?也许你的判断里就有线索!

  我蛮横地说:&1dquo;反正我是有理由的,你到底相不相信我?”

  江易盛话是对着我说的,眼睛却是看着吴居蓝,&1dquo;这不是相信不相信你的问题,而是起码的分析和逻辑。你和吴居蓝比起来,当然是吴居蓝更像是会惹麻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