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章 大郎 (第2页)

作者:绿野千鹤返回目录加入书签

明砚侧头看了他片刻,垂目缓声说,“我跟赵燕青,只是普通熟人,都算不得朋友的。”

“解释这个做什么?”

陆鱼蹲下来,双手搭到明砚膝盖上,仰头看他的表情,“你是不是介意我叫他西门青?那,那就是个谐音玩笑,本来应该叫他曹贼的,谁让他觊觎你。我当然知道你跟他没关系,我怎么可能说你是潘金莲,那我成什么了,卖炊

饼的武大郎吗?”

潘金莲跟西门庆勾搭,给自己丈夫武大郎喂毒|药。他要是真这么说,岂不是诅咒自己。陆鱼相信当初陆大鱼取这个外号的时候,绝没有带累明砚的意思,就是单纯的看赵燕青不顺眼。

明砚被他逗笑了,伸手搓搓陆鱼的脑袋:“你这么蹲着是挺像的。”

陆鱼呲牙,扑过去把脑袋拱到明砚怀里使劲蹭蹭,憨声憨气地说:“娘子,下班了,咱们快些回屋,行那云雨之事,唔……”

话没说完,被明砚捂住了嘴巴。

洪武阳在会议室门口探头:“下班了,我先走了啊。”

陆鱼在那柔软的掌心舔了一口,待明砚缩回手,笑着起身:“走,我送你下去。”

刚才递给洪武阳的那种皮肤券,是一直都有的周边产品。陆鱼见大哥挺喜欢,又叫小江拿了一盒来,各种各样的都有,当做大哥今天的辛苦费。

洪武阳很开心地收了,跟陆鱼说说笑笑走到公司一楼大堂,洪家的司机刚好把车开到门前。

陆鱼送大哥走到那辆散发着金钱味道的豪车前,忽然脚步一顿,像得到向后转命令的军训生,瞬间调转一百八十度背过身去。

“怎么了?”

洪武阳吓了一跳,直接踩空,被司机眼疾手快地扶住,才避免了摔下台阶的惨剧。

陆鱼不敢回头,对跟着来的江秘书说:“小江,你看看广场上的,是不是陆家人?”

众人抬头看过去,就见停车场远处,聚集着一堆人,正被保安拦着不让靠近。

小江快步离开,从侧方绕过去,接近那群人转了一圈,又快速跑了回来,低声说:“是的,是你的养父母,以及几名记者。”

根据小江听到的只言片语,陆家父母好像在跟记者商量,一会儿多拍几张照片。

陆鱼让大哥快离开这里,别被奇怪的小报记者拍到,自己则跑步上楼,去找明砚:“小江,你跟明总证明,我没有看陆家人一眼啊。”

小江推了推眼镜:“好的,您根本没有看到陆家人,是我看到了提醒您马上转身的。”

陆鱼赞赏地冲小江比了个大拇指。

明砚刚给美术组开完会,出门就碰上一脸惊恐奔过来的陆鱼:“怎么了?”

小江把刚才的说辞又说了一遍,并补充道:“他们可能是想拍到与陆总的亲密合影,以挽回在舆论上的颓势。”

上周陆鱼在直播里说起自己和弟弟名字的区别,给陆家造成不小的麻烦,所以小江会这么推测。

明砚抿唇,觉得陆家这行为有些反常:“别理他们,我们从后面安全通道走,打车回家。”

对方有备而来,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不接触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想来道德绑架我,显示我们还是一家人?呸!

全家表演型人格,”

陆鱼狠狠啐了一口,“小时候他们对我是挺好,有了弟弟之后就完全不一样了,但依旧热衷于对外展示对我有多好,连小区的保安路过他们都要表演一番。”

这一招是真的恶心,想起自己刚跟陆家摊牌闹翻的时候,周围的亲戚朋友都来数落他。说他白眼狼、不孝子,甚至有做媒体的熟人,自以为正义地发打了马赛克的新闻小文章,阴阳怪气他:

某豪门养子,因不满家中财产分配偏向亲生的弟弟,考上大学就不认养父母。养别人的孩子有风险,狼崽子怎么都是养不熟的。

陆鱼越想越生气,在原地转了一圈,点开智脑直接把陆双诚的那段录音发到了社交平台。

他那天说的威胁陆一叔的话,并不是瞎编的。当时他用陆冬冬偷听屋里的动静,这机智的好大儿顺道就给录了音,现在需要放出去,还贴心地做了剪辑,突出重点。

旱地拔鱼:不要再来找我了,我是正常人,不是畜生,上不得陆家族谱。

下面附了一段音频。

好奇的网友立时点开来听:

“你跟陆鱼离婚,劝他跟珍妮结婚,这样一来我们就还是一家人……陆双诚,你恶不恶心?堂兄妹不能结婚你懂不懂啊……你跟珍妮又没有血缘关系,怕什么……陆鱼,你要是实在讨厌珍妮,那你弟弟也行!

()”

一段超越了人类伦理道德的对话,就这么直白地呈现在万千网友面前,整个鸟书炸开了锅,热搜沸腾。

明砚阻止不及,等他发现陆鱼在干什么,鸟书已经卡死不能操作了。轻叹了口气,抬手,关了陆鱼面前的光屏,担忧地看着他。

陆鱼倒是面色平静:凭什么我要走后门躲躲藏藏,我看到底是谁见不得人,哼。?()”

最后那个语气词,听起来颇为得意。

明砚无奈轻笑,看来是没什么事了:“走吧,趁大批记者赶来之前快走。”

陆鱼抬手,示意明砚稍等,伸出两根手指,顺滑地拽掉明砚脖子上那条漂亮的蓝色波点领带,蒙到自己眼睛上打了个结实的蝴蝶结。然后,他熟门熟路地粘到明砚背上,用狗血电视剧女主的口吻说:“砚哥,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了?你不要放开我,我好怕。”

明砚蒙了片刻,很是无语,知道陆鱼是担心自己的福利,蒙上眼睛不看陆家人,但这也太夸张了。他看了一眼自动望天仿佛什么都没听到的小江,拍拍蹭他颈窝的大脑袋,忽然笑起来,温声说:“大郎莫怕,喝了这碗药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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