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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长昼恍被她问得恍惚了下，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紧绷一整天的精神，在这一刻，竟然放松下来。

  视线短暂地移开又移回来，他摇头，缓声：&1dquo;昭昭，我就是想要你个准话。”

  &1dquo;你是想一直跟我在一起的，对吗？像我想一直跟你在一起一样。”

  他感觉自己今晚脑子不太清醒，情绪占据上风，先是迁怒向旭尧，后脚又拿着孟昭脾气。

  他的思维好像被鲜明地分为了两块，理性的那部分希望他克制一点，想办法去跟祖父继续谈判；但感性的那部分，现在只想疯，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倾诉情绪。

  寂静的室内，长夜无声流逝。

  孟昭深吸一口气，目光撇开了，声音很轻：&1dquo;嗯。”

  我还要怎么，更想和你在一起。

  下一秒，谢长昼低头，脱力似的，下巴抵在她肩膀上。

  孟昭身形微僵，后知后觉地，吸吸鼻子。

  谢长昼忽然觉得，他非常像一个混蛋。

  他轻拍她后背，闷声：&1dquo;是我的错。我不该把乱七八糟的情绪，带进家门。”

  孟昭不说话，垂着眼，手指揪揪他肩膀处的衬衫褶皱。

  &1dquo;今晚，我跟爷爷吵了一架。”这回轮到谢长昼做解释，他声音很低，梦呓似的，&1dquo;原因很多，工作、身体，恋爱状况。”

  他于是，突然意识到。

  其实孟昭也没要求过他，一起来哈佛。

  他就这么跟着来了。

  &1dquo;我就在想。”他停顿一下，说，&1dquo;是不是不该把你，拉扯进我们家这些事情里来。”

  孟昭思考一阵，说：&1dquo;我以前也是这么想的。”

  但谢长昼不管不顾，还是冲进她的世界里，帮她把问题一个个解决掉了。

  她这么说，谢长昼就明白了。

  他没放开她，贪恋她身上热气似的，低低道：&1dquo;昭昭。”

  &1dquo;嗯？”

  &1dquo;我不认识那个女生，今天才第一次见面，我拒绝她了。”

  孟昭微怔，轻声：&1dquo;好。”

  谢长昼就这么静默下去。

  过了会儿，孟昭后知后觉，终于感觉到不对。

  她稍稍离开他的怀抱，看他有些无力地耷拉眼皮，神色比任何一个时候都要纯良，反应比生病时还慢小半拍。

  孟昭皱眉：&1dquo;你是&he11ip;&he11ip;哪里，受伤了吗？”

  很奇怪，向旭尧点名让她拿白药，但是她一整晚都在悄悄观察，谢长昼身上根本没有伤口。

  她凑近他，伸长手臂，在他身上四处试探着摸摸：&1dquo;还是说，你在哪撞到了&he11ip;&he11ip;”

  碰到背脊，谢长昼一声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