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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避人耳目,莲静和韦会在一处偏僻无人的街角下了车,目送任海川坐车离开。

  韦会问:“菡玉,这风声怎么放出去,你可有什么想法?”

  莲静看着马车远影,淡淡道:“不用放什么风声,王銲这事成不了。”

说完,掉头往驸马府方向走去。

  “成不了?那刚刚跟任先生说的那些……”

韦会有些摸不着头脑,赶上她追问,“菡玉,我都被你弄糊涂了!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一定成不了?”

  莲静笑道:“你忘了我原本也是个术士?左右二相和杨侍郎命中寿数都不止于此,王銲怎么可能图谋成功呢?刚才对任先生说的,只是为了让他放心离开。”

  韦会与术士往来甚密,对相术相信得很,听她这么说也就放宽了心。

  莲静并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接下来的一段时日朝中风平浪静,她都几乎把这事给忘了。直到有一天,韦会突然怒气冲冲地找上她,才让她重又拾起警惕。

  “菡玉!

你不是说姓王的那事成不了,任先生不会有事吗?”

韦会满面怒容,拦住她责问。

  王繇正跟在韦会后头,见韦会这模样,急忙过来劝解:“二弟,出什么事了?怎么对菡玉怒呢?有话好好说。”

  韦会不理他,只怒视莲静。莲静看他怒容中带着伤悲,情知不妙,问:“难道任先生他……”

  “他被王鉷抓了回去,说他以巫术行骗,在狱中杖毙了!”

  莲静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王繇道:“二弟,你怎么还惦着那个术士?我早说了,别和这样的人来往。看罢,这不是犯了事,被王大夫正法了……”

  “什么正法,根本是杀人灭口!”

韦会怒道,“还不是因为先生知道了他们的逆状!”

  王繇大惊失色,冲上去捂住弟弟的嘴:“别胡说!”

一边看四下有无人在附近。

  韦会挣开王繇的手,直言道:“任先生都跟我说了,王銲包藏祸心,妄图夺龙武将军兵作乱,还问先生他有无王者之相。王鉷包庇他弟弟,怕事情走漏,竟然托以他事把先生杖杀了!

王氏一家果然歹毒狠辣!”

  王繇沉下脸低声斥道:“你这样大叫大嚷,是想让王家兄弟知道,任海川把他们的底细都告诉你了,好让他们也来对付你么?”

  韦会执拗道:“我就不信他御史大夫能一手遮天,杀了任先生,还能再杀我王府司马!

你怕他们,我可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