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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死。”
井九沉默了会儿,说道:“他只是差一点死了。”
说完这句话,他举起右手。
啪的一声轻响。
他的手掌击中赵腊月的头顶。
清风徐来,白衣飘飘,一道难以言说的气息,在峰顶散开。
源源不尽的剑元,从赵腊月的头顶灌注而入,护住她受损严重的剑心,然后慢慢滋润修补。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确认她已无碍,井九收回右手。
他回洞府里拿了一块手巾用泉水打湿,走回崖畔把她扶在怀里,开始替她擦脸。
他擦的很仔细,小姑娘脸上的血迹与灰尘很快都被擦干净了。
他看了眼她蓬松而凌乱的短,想了想,回洞里拿了一把阴木梳,开始替她梳头。
藏着冷离气息的阴木梳,用来梳头最是完美。
小姑娘凌乱的短很快变得顺滑,灰尘也自去无踪。
井九一面给她梳头,一面自言自语说道。
“原来你家姓赵啊。”
“不过那天明明是一场小雪,哪有什么大雪。”
“另外,腊月生就要叫腊月吗?这个名字可真不咋嘀。”
……
……
赵腊月再次醒来,现自己还是在景阳师叔祖的洞府里,不过这一次不是在冰冷的地面,而是在一张暖玉塌上。
这种待遇上的差别,没有让她产生太多联想,因为她这时候的心情有些乱,不知道刚才昏过去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当她看到铜镜里的自己的时候,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为什么脸变得如此干净,还有……
她完全忘记了先前的担心以及对井九身份的猜测,冲到洞府外,说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井九说道:“我什么也没做。”
“什么也没做?那这个怎么解释?”
赵腊月指着头说道。
她的短被梳了起来,扎了个小鬏鬏,正对着天空。
井九说道:“怎么了?”
赵腊月生气说道:“你怎么能给我扎冲天辫!
我又不是小孩子!”
“你头这么短,哪里谈得上是辫儿,也就是个鬏儿。”
井九看着她认真说道:“而且我觉得挺可爱。”